但今天老师忘记了将器材室的钥匙带来,他摸索了一阵身上发现确实没有后,看向了我。
“姜迟,你去我办公室拿一下我的钥匙,应该就放在桌子上。”
虽然我们从来都不会在他解散后用到器材,但我还是乖乖去拿了。
今年的初夏已经很炎热了,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每一个被笼罩的人,操场离办公室的距离有些遥远,我不得不加快脚步。
身旁有欢呼声传来。
不远处是学校的马场,少爷小姐们喜欢在里面骑马,比赛。
欢呼声的音量突然扩大了好几倍,我抬头,看见了令我惊骇的一幕。
一匹白马遥遥领先,在骑马的人带领下,纵身一跃跨过低矮的栅栏,速度飞快地朝着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我撒腿就跑,可马的速度没有降低半分,距离越来越近,眼看要葬身马蹄,我吓得腿都在发软。
怎么办?该怎么办?
再跑已经来不及,我惊慌地抱住眼前的树,拼命地往上窜。
巨大的一声响,刹不住的马头先撞上了树,连粗壮的树身都不住摇晃,飘飘洒洒落了一地树叶。
我趴在树上,死死抱着树干不敢撒手,半晌才敢睁开眼。
刚才还横冲直撞的马倒在树下,血流了一地,马腿还在抽搐着。
骑马的人完好无损地站着,应该是在撞上树之前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我:“已经没事了,你下来吧。”
劫后余生,我才发觉自己浑身已经被汗浸透,整个人都脱力地从树上滑下来,瘫软在地上。
“你还好吧?”他俯下身,看我的目光里有着不掩饰的惊艳。
我还在大口喘气,说不出话。
“不好意思,刚刚我的马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了,吓到你我很抱歉。”他伸出手想要碰我的脸。
我下意识挡开他的手,姿态防备。
他眼神一沉,又很快恢复正常:“是我唐突了,你的额头有伤。”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有血蹭到手指上,后知后觉的刺痛涌上来。
“很抱歉,你的伤我会负责的,我是沈望,你叫什么名字?”
沈望唇角带笑,不容拒绝地握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半扶半抱地带起来。
我不适地想要挣扎,但沈望的力度很大,让我根本没办法动弹。
无奈之下,我只能装聋作哑地低头不说话。
沈望,我听说过他,他是很多女孩话题的中心。
沈氏集团唯一的公子哥儿,有钱,有权,长得帅。
即便是明中这样富人云集的地方,也会像像金字塔一样将人层层划分。
沈望大概站在最顶端。
沈望势在必得的模样让我很反感,只要知道名字就会有后续。
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和他产生后续。
气氛僵持着,沈望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告诉他名字后马上走人。
可我打算开口的时候,呼啦一下跑出来很多人,把沈望和我团团围住。
“沈望?你没事吧?”打扮精致的女生冲上来,看到他怀里的我时一愣,充满了敌意。
我心里暗道不好,只能礼貌地朝她点头,再次使劲挣开沈望,这回成功了。
摆脱了束缚,我转身就想离开,手腕一紧。
沈望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拉住了我:“同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生怨毒的目光向我投来,我心里一惊,急忙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到办公室我才停下,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沈阳就是个无视人命的疯子!
他在马背上一定看到了我,但他根本没有勒住自己的缰绳,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脸上无所谓的笑,放任马朝着我冲过来。
如果我当时没有爬上树,一定会死。
太阳很大,我却感到一阵阵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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