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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圆满(结局)(第2页/共2页)

地冲着孟南枝笑。

乔梓潼气恼地一巴掌拍在黎睿的后脑勺上:“我不是说不要拉礼花吗,太土了,像开业庆典,怎么又拿出来了!”

黎睿委屈地摸了摸脑袋:“你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有听见啊!

乔梓潼上前- -步,走到孟南枝身边:“南枝,那什么,这些都是于嘉珩准备的,我们就是拉过来的气氛组,给他帮忙打个下手的,至于他要做什么你应该也猜到了。

她又指了指方唯雨手里举着的手机:“这里在放直播,因为之前那个谣言,你不是还被黑粉人肉了吗,澄清也还有人不相信,我们就想着要不就直播一下,有眼睛的就自己看吧。”

孟南枝这才明白之前于嘉珩特意问她,如果开直播解释这件事她会不会介意。

她当时便回答,没什么可介意的,这段感情她和于嘉珩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从始至终都很坦荡。

屏幕上,弹幕刷的很快--“原来队医姐姐和珩哥有那么多故事,当年被从国家队开除竟然也是小姐姐陪伴走出来的。

--“舒婉才是这段感情的拦路石吧。”

--“我哭了,珩哥这些年太不容易了。”

--“直播求婚这事,到底该夸谁,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有什么不敢的,行得正坐得端。”

--“草人设吗,不会是演的吧?

--“不相信就不要看,别人的私生活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些傻逼交代。

--“我看谁还在传播编造谣言,转发过500就刑。11

于嘉珩从月亮灯后面走了出来,又换了一身的西装,原本就修长挺拔的身量,西装一-上身更显得清俊,孟南枝第一次看见他穿得这么正式。--“难得见我珩哥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呜呜呜好想把西装焊在他身上哦,好羡慕队医小姐姐。”

--“我感觉她长得没有舒婉好看,于嘉珩是眼睛有问题吗?

--"有问题的是你吧,皮囊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那个爆料别不是她自导自演的,被拆穿之后还在机场卖惨继续引导公众对她同情。

--“我觉得挺好看的,属于耐看型。”

孟南枝走进那条玫瑰装饰的路上,她看着站在尽头笑着看向他的于嘉珩,觉得一-切的一 切好似梦境一-般。

她其实已有预感,突然回国的苏景园,齐聚江临的好友,还有黎睿前段时间还经常时不时看着她偷笑。还有刚才站在门口时,那强烈到几乎跳出胸口的心跳。

她砰砰直跳的心提醒着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短短的一条路,她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走到一半,原本站在尽头的于嘉珩突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牵住她的手道:“剩下的路,该我陪你走了。”

黎睿像是个像是个敬业的礼仪小姐,已经捧了个礼盒站在了一旁,他今天为了配合主题还特意穿了一身正红色的运动服。

关于这个点,直播弹幕上的网友对此也狠狠吐槽了一番。

--“到底是哪家的品牌,能不能少赞助两件运动服。

--“黎睿怎么像个小学生。



--“无语,有没有组团一起去把他的那些运动服给烧了的。”

--“哈哈哈烧不了,金主爸爸赞助的。”

礼盒里是一把儿童用重剑:“这把剑是我人生中拥有的第一把剑,-直收藏着,今天把它送给你。”

孟南枝接过那把剑,剑比**款轻许多,也小许多,上面能看到有一些旧年磨损,她轻轻摸了摸剑身,眼前仿佛浮现起小嘉珩握着剑,练习着弓步的模样。

“尚方宝剑吗?”她玩笑着说道。

于嘉珩挑了挑眉:“尚方宝剑?”

“就是古代皇帝御赐的那把剑,号称见此剑如见本人,可以先斩后奏什么的,”孟南枝捧着剑解释道。

于嘉珩定定地看着她,神色认真,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他柔声道:“可以,什么都可以,所以,枝枝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会做她的骑士,只要她一声令下,他愿意举剑为她披荆斩棘。

热气球摇摇晃晃的在黎睿的操作下,飘到了他们眼前。

--“就黎睿这个服务,于嘉珩不给他涨工资,我都要替他不平。

--“咱们队真是神仙友谊啊。”

于嘉珩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木子说,你想在热气球上被求婚,创造条件有点难,那个,搞了个简陋版的。”

说完,他顿了顿,又忙补充了一句:“以后,还是可以去乘坐热气球的,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

“很想给你一场难忘的求婚,但是也没有经验,我的意思是,以前也没有帮朋友准备过,所以就请她们帮我打探一下了,”他难得说话这么笨拙,解释了又解释。于嘉珩抬头看着飘在上方那个小小的热气球,有一根线垂在半空中。

他伸手拉了- -下,热气球下面微缩的吊篮底部打开,里面掉出一一个圆球,于嘉珩打开圆球,塞在球里面的各色礼花纷纷扬扬落下,一个丝绒的戒指盒落在于嘉珩的手中。

他单膝跪地,目视着孟南枝微红的双眼,打开了戒指盒,再次重复道:“枝枝,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木子站在场边已经被感动到泪目了,正要举手鼓掌,已经抬起的手,硬生生刹住了车。

礼堂内安静了下来,就连屏幕上的弹幕都静止了几秒,而后刷起疯狂的问号。

--“????"

--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是国王的戒指吗?”戒指盒里是空的,黑色的丝绒面,上什么也没有。

孟南枝- -愣,掩住嘴,压低了声音冲于嘉珩小声地道:“戒指。

于嘉珩没有听清,眨了眨眼:“什么?”

孟南枝飞快地扫了一眼方唯雨手里的手机,微微提高了一点分贝:“戒指不见了!”

于嘉珩眼睛立时瞪大了,他反手看了一眼戒指盒,果然空空荡荡。

黎睿已经已经悄咪咪地下台了,走到一半被乔梓潼拎住:“小睿,戒指呢?”

黎睿哭丧着脸,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我也不知道,我正准备找呢,前面还看到的。”

他对天发誓,虽然机关是他安装的,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他真得把戒指放进戒指盒里了。

--“呃,麻烦扣一下黎睿的工资。”--“话说前面礼花散下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半空一闪而过。

-- "这么一说我也看到了,我前面还以为是银色礼花碎片。”

--“我也,这么说来,不会是戒指吧。



方唯雨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网友发的弹幕:“弹幕说,戒指可能掉地上了。

看着台上满地的礼花碎片,大家-起沉默了两秒,不约而同地上台弯腰,开始满地摸起戒指来。

--“我真的会笑死,这的确是难忘的求婚。"

--“不止当事人难忘,我这个局外人也难忘得很。”

--“求婚当天,戒指不见了,然后大家一起满地摸戒指。”

乔梓潼黑着脸数落黎睿:“我说什么来着,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黎睿哭丧着脸,不敢反驳。

方唯雨看着这一幕,沉默地用手指捂住了镜头。

-- "队长,别这样,我们可以远程帮找的。

没多久,李木子惊喜地直起身:“找到了!”她高高举起手,手指尖的钻戒璀璨夺目,黎睿长松了一口气。

--“恭喜恭喜,可以继续了。”

--“就黎睿这服务,于嘉珩要不扣他工资,我都要替他不平。”

于嘉珩也松了口气,再找下去,他都想出去重新买一个了,第一次参加比赛都没紧张到出这么多汗。

他从李木子手里接过戒指,孟南枝将手递到他的面前,白皙纤长的手指上已经粘了些灰,有些脏了。

他将戒指郑重地戴上孟南枝的无名指,轻轻推到指根。

原本孟南枝以为经过这么一-场乌龙,她之前涌上的泪意已经消失了,却没想到,戒指戴上手的那一-刻,眼泪依然毫无预兆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于嘉珩想帮她擦掉眼泪,抬起手又想到手脏了,转而用手背去蹭她的脸,他动作很轻柔,如同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却引得她眼泪落得更凶。

孟南枝突然想起小时候,明明有家,却又形同无家,就连父母都将她忽视。

她那时候多希望出现-个人,她会是那个人心里永远最重要的存在,是所有一切的前提和唯一。

来黎川之前,大伯娘嫌弃地同她说:“南枝啊,以后去了你小姨家,可不要要像现在这样不知好歹了,要做个乖孩子,学会怎么讨长辈喜欢,你在云光不高兴了,还能对我们甩脸色,找你爸爸告状,这以后去了黎川,那可是找不到人了,虽然现在通讯发达,但有什么事,也是没办法马上搬来人给你撑腰的 "

大伯娘的话刻薄又尖锐,她的声音像是生锈的口哨,一声一声刺的她耳朵生疼,大伯娘说这些话时,眼神里还带着点隐隐的快意和鄙夷,她知道大伯娘不过只是想刺激她,所以故意说得这么难听。

但不得不承认,她做到了。

孟南枝和小姨家原本相处的就不多,几年才见- -回,而大伯家-年却能见好多回,可是大伯-家依然不喜欢她。

她不知道小姨- -家会不会接纳她的到来,小姨和姨夫会嫌她麻烦吗,表姐会讨厌家里多了一个人吗?

如果小姨一家也不喜欢她,那她又该去哪里呢?也许确实如大伯娘所说的那样,她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她带着满心的忐忑和担忧,坐上了那辆开往黎川的绿皮火车,惶恐不安地来到了黎川。

在小姨家,她做出的每一个举动时,都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听话、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她是那么的不习惯南方,南方的蜘蛛,又黑又大,速度快到她根本打不到,也不敢打。

刚到黎川的那段时间,正值春日雨季,天气阴晴不定,淋淋漓漓下了几个月的雨,因为忘记带伞而被阻拦在路旁的屋檐下时,她突然羡慕屋顶角落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她以后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家。

明明有父母,却要被寄放在亲戚家的她又多余又麻烦。

小姨很温柔,小姨夫也比想象的更加和善,表姐对她十分友好,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她的心里预期,可她还是什么也不敢说,在大伯家遭受的冷眼,使她越发珍惜这份温情。

她越发小心,因为小姨一家对她好,她总是觉得对小姨一家存了钦,她把所有的不习惯都藏了下来,自己偷偷地克服,想着这样少给小姨他们添几个麻烦,她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那个时候的她,如何猜得到,未来真的会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些她不敢开口的小心翼翼。

那辆绿皮火车带她奔赴的,原来是这样的一场春日。

黎川的香樟清新淡雅,她坐在窗边,每天下午都能看见少年拎着运动包从树荫下匆匆而过,有一回,身后有人喊住了他,他转身扬声同那人打了个招呼,转眼却看见孟南枝坐在教室的窗边,又高兴地抬手挥了挥和她打招呼。

香樟的果子砸在他的头上,小小- -个,砸的他瑟缩了一下。

她心中的明月依然那么皎洁,黎川的香樟也依旧绿意盎然。时至今日,孟南枝仿佛还能感受到香樟果被踩中时炸开的细微触感,散发出的清新而独特的香味,驻扎进了她安静且平淡的青春里。

一晃多年,经久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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