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先前的男人,他本来是想趁乱溜走的,但是想了想,恶念胆边生,忍不住起了歪念头。
这小娘皮正沉浸在亲人喜相逢的氛围,如果此时下手,必定有机会得手,如此,不如?
说做就做,男人顺手拿起船舱旁竖着的铁锹,眼神充满邪念地一步步朝着夏槐的背影走去。
近了,又近了,再走两步就能得手了。
男人邪恶地勾起嘴角,双手举着铁锹,朝着夏槐的脑袋狠狠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本来温顺窝在夏槐怀里的雪团猛地转头,一边朝夏槐身后龇牙,一边‘吱吱’地叫。
夏槐手比脑快,一手猛地推开虚弱的瑞哥儿,与此同时,往后一倒,躲过对方的铁锹。
男人发现一击未中,心里又慌又恨,理智被愤怒与不甘占据,握着铁锹再次朝夏槐拍去。
若是第一击没有雪团的提醒,或许还有得手的可能。可夏槐如今神思归位,怎么可能中招?夏槐带着担忧瑞哥儿的安危与对掳走瑞哥儿一群人的怒火,手上完全没有留情。
只听砰地一声,刹那间,天似乎被红色血洗。
尸体的残渣满天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夏槐愣了愣,机械地转过头,却看到雪团整个兔身都遮挡住了瑞哥儿的眼,一点不该看的都没让瑞哥儿看到。
她漂浮不定的心瞬间定下,第一次朝雪团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雪团这家伙似乎害羞了,用力地朝瑞哥儿的脸挪了挪。
“唔。雪团?为什么要捂住我眼睛?”瑞哥儿闷声问,他此时仍旧虚弱,但还能说话。刚刚他似乎听到了类似炮竹的声音,没有到过年的时候,怎么会有炮竹呢?
瑞哥儿想不明白,想要睁眼去看看,却被雪团整个抱住。
‘嘶嘶’,傻娃,外面有很可怕的东西,你可不能看!
瑞哥儿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很可怕的东西?那,那娘亲怎么办?”
雪团一愣,眼瞅着小主人就要推开自己,急中生智道嘶嘶叫。
傻娃!那可怕的东西打不过你娘!但是你要是看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瑞哥儿一听,自己看一眼还能影响胜负?怎么办?他好像更想看了呢
但是瑞哥儿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知道雪团这样做一定是娘亲默许的。既然娘亲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他就不看了。
毕竟,能再次看到娘亲,听到娘亲的声音,以及被娘亲抱在怀里,已经是天赐般的礼物了。
这边,夏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也有些手忙脚乱。
人,她杀过。可是将人如此虐待般地杀害,她没有过。
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她直白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原来,尽管是被高等教育理念洗礼的人,被逼到一定程度,也会产生可怕的念头。
那一刹那,她想的不多。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地在脑海旋转。
杀了他,杀掉他,将他碎尸万段。
如此,方能将心里的万般怒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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