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秀接话道:“原来是这个朱员外啊,那我倒是知道,平日修桥铺路的事儿没少做。不过朱家几代都是单传,妻妾再多生下来的多是闺女,所以朱家的子弟平日养的挺娇气的。以前在绣坊的时候听人说,要是朱家子弟多,没准就不是只在咱们镇上做买卖了。”
赵荭对这话不置可否,子嗣多了问题也就多了,还涉及到争夺家产,尤其是有嫡庶之分的时候,问题重重啊。
“那镇上的首富和第二富是谁?”赵荭问道。
“首富是镇长家,他们家的地多,镇上的铺子也数他们家最多,光是吃租子就够养活一大家子的了,听说在外头也有买卖。第二富是郑家,不过郑家的祖宅在这边,本家已经搬到南边去做买卖了,倒是最近听说郑家的三老爷回来了,不知是常住还是祭祖。”吴平回道。
赵荭不知道这个排名对不对,但没想到镇长家竟然是首富,不知积攒了多少代的财富,自己不知何时能越过去。
倒是郑家,从外地回来个三老爷,不知道为人如何,会不会在乐水镇掀起风浪,赵荭可不想安稳的日子被搅和了。
“那沈家呢?”赵荭有几分好奇。
“应当能进前五吧。”吴平挠着后脑勺,道:“这些个排名都是外头传的,其实谁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摸不准成。但沈家在乐水镇也好几代人了,家底和人脉都很厉害,要不是他们经常给穷苦人家白看病,估摸着家底更厚实,沈家也是老百姓最认可的积善之家。”
赵荭点头,倒是没问其他几家的排名。
让赵灵秀给吴平端了碗茶水,待他把地瓜吃了之后,赵荭道:“你今儿便住在这边吧,明儿要起早来拉货,黑咕隆咚的也危险。”
吴平家里都知道他是在给赵荭做事,偶尔回不去家里也不担心,知道是东家有事让他办,所以不是头一回在这边留宿了。
天太冷,赵荭便打发赵灵秀去隔壁送银子,顺便说一下明早起来摘菜的事。
家里不缺使唤的人,早起摘菜的事自是用不到赵荭,倒是赵灵秀非得跟着操心,赵荭也不拦着。
不提朱家大摆宴席,却说郑三老爷受邀去吃过酒席后,回家对李云鹃道:“许久没回乐水镇,倒是没想到这小地方在冬天也能吃得上青菜了。我让下人问过了,明儿便买回来一些与你尝尝,也省的你没胃口。”
郑三老爷对李云鹃倒是疼爱,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把她给带回来。
“老爷待奴家真好,那奴家可有口福了。”李云鹃柔柔的开口,为郑三老爷端茶递水,伺候的很是周道,待郑三老爷喝过了解酒汤后,才问道:“老爷可打听清楚了那肥皂的事?”
“打听了,据说是一个农妇捣鼓出来的。这样也好,咱们使点银子把方子买了,也省的费功夫。”郑三老爷理所当然的道。
低垂着头的李云鹃却不以为然,以她对赵荭的了解,想买方子可是难的很,毕竟肥皂的销路那么好,又是独一份的。
“既是农妇做出来的,那妾身不如先替老爷去探探路可好?不过是个乡下妇人,也省的耽搁老爷的功夫不是?”李云鹃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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