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愣了一会,摇头苦笑道:“菊花疯疯癫癫的,死了对她或许是种解脱,嫁给那样的男人被打死也是迟早的事。何况你说的没错,害她的人从来不是你,她没道理死在你家里给你添晦气。”
周杏花重重的叹了一声,对菊花她虽然怜悯,却也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儿沾惹上麻烦,只能盼着她来世别这么命苦。
知道周杏花心地是善良的,赵荭这才解释道:“菊花的命数到了,我救不了阎王爷要的人,只能给自己减少些麻烦,但我刚才说的话也是真心的,给她们母女点一盏长明灯。”
周杏花很意外赵荭真的会那么做,但她相信赵荭说的是真话。
当初两人那么大的仇,赵荭也因为她的一点好意而带着她赚钱,更是不顾旁人的阻挠给她男人喝婆母治病,可见赵荭本性是良善的。
这么想着,周杏花心里那一点点的纠结也放下了,对赵荭道:“你先进屋看看三个娃子吧,我帮你看着锅,一会粥好了给你端屋里去,再切点咸菜给你放点葱花。”
“好。”赵荭没有客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进屋。
以清被李云鹃吓得不轻,方才菊花那一通哭闹自然是又把她吓到了。
进屋后赵荭将小孙女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学着原主的语气说道:“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芯吓一阵,以清不怕了,有奶奶在呢,快跟奶奶回家了……”
这一套词念叨了好一会,直到以清回抱着自己,赵荭才停下来,心里琢磨着晚上得给以清喝点安神的药,要不然怕是会夜惊,进而引起一系列的症状。
狗剩儿和以宁都很乖,担忧以清的情况,反倒是忘了害怕。
今日情况特殊,赵荭娘几个都睡得早一些,且都睡在一铺大炕上,夜里赵荭少不得要起来给他们盖几次被子,折腾的没大睡好。
却说李云鹃从桃源村逃走之后,因为没要到银子根本不敢回镇上去见沈文,怕他觉得自己没用,只能等着天黑了摸回李家村,想向娘家寻求帮助。
可一直从李云鹃这里拿好处的李家人,在确定她身无分文后,一个个都变了脸色,再没有从前的温情。
“云鹃啊,不是家里不肯帮衬你,实在是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当初赵荭那死婆子讹了家里好几十两银子,我和你爹又常年吃药,哪儿还有富余?”
李母拭泪,苦兮兮的道:“云鹃,咱们娘俩也不说那些虚的,如今你已经坏了名声,儿女也跟你再没干系了,不如你干脆就想开了,趁着还年轻多赚点银子,老了也有个指望不是?”
“娘你说啥呢?我要是那么干了,沈文哥哥咋看我?”李云鹃心里暗恨,但更惊诧的是亲娘竟然要她出去卖,而她嘴上排斥却有那么一瞬的动摇。
这样的念头让李云鹃心惊,她怎么可以轻贱自己呢?
“你自己想想吧,在大牢里你可是有了不知多少男人,就算你现在再本分,沈文就能当你是干净的?等到没米下锅,你就知道能躺着赚银子总比饿着肚皮强!再说,你不想报复赵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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