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尬笑两声,没有接话。
其实这算命的老头不算太老,虽然总是戴着个大帽子,但看上去也就五十岁左右,也可能年纪更大,但长得年轻。老头的五官轮廓相当不错,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帅哥,是去广场跳舞绝对能迷倒一大堆老太太的那种。可惜他说话做事都是一副老人家派头,而且还没有半点神棍该有的神神叨叨气质,反而是是那种爱嚼舌根、爱找茬和挖苦别人的不受欢迎的臭老大爷。
摸完左边口袋摸右边口袋,摸完上面的口袋摸裤兜,大概是信念的作用,终于让我在裤子口袋里摸到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元纸币。
divcss=&ot;ntentadv&ot;我松了口气,豪爽地用两根手指头把这张十元纸币从裤兜里捏了出来,放在老头面前。
老头瞅了一眼,把钱拿走了:
“涨价了,今天十五。”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老头指了指天:“下雨了嘛,我这老骨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棚子支起来,体谅下老人家不行?”
看在他没几年活头了的份上,我呵呵了两声,没打算再跟他说话,转头盯着马路发呆。暗骂自己早就知道这老逼登不是个好东西还过来蹭座位真是犯贱,眼看他孤寡老登一个,多给的五块就当是自己大发慈悲,友情赞助这老登给自己挑个质量好的骨灰盒。
就在这时,目光一扫,我看见远远地走来了一个人影。这是我今天见到的第二个人,我立刻打起精神来,想看看对方是谁。
走来的人看上去是个青年,有着一头少见的银色长发,特征非常鲜明。
所以,我认得他,这是刚进入公司,还刚好跟我一个项目组的新人。据说之前在别的公司干得很好,但是公司因为一些事情倒闭了,又重新被人收购,他只好跳槽过来当我下属,姓乌。
当然,这可能只是对方的中文姓氏,因为他要么是外国人,要么是混血儿。
这家伙不出道当偶像真是可惜了,长得那么好……我远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挥挥手,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项目组的,虽然平时不怎么来往,但还是熟人。
这个招呼打完,我看见他朝我走了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算命的老登悠闲自在地坐在桌子后面,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副塔罗牌放在桌上,放在罗盘、司南、算筹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古色古香的铜器木器旁边。我咋舌:
“还中西结合呢?”
老头问我:“学的手艺越多,饿死的概率越小,你要不要试试?”
“我哪会这个。”
作为一个社畜,我当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神秘学的玩意,别说占卜,我连塔罗牌上的英文都认不全!算命老头已经是我接触的最多的这类相关的家伙了,但看到这些做工精致,包银烫金的漂亮纸牌,我嘴上说着不会,还是忍不住搓了搓手,从里面随便抽出了一张牌:
“世界”
不是“命运之轮”?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个疑问,我抬头,想问问老头这张牌是什么意思,却看见老头看着牌面,又看着银发的乌姓小伙,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时候,留着银色长发的青年停在了我的面前,表情有点冷漠,但还是跟我点了点头:
“你在算命吗?”
“钱不够。”我坦然地笑了笑。
作为一名社畜,不怕隔壁公司原来的管理层是正常的,但能打好关系肯定还是会尽量打好,毕竟现在经济不景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当然,如果这位先生一直留在我这边,跟我当一个项目组的好兄弟,那我就绝对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我可不想进那种神神叨叨,每天喊八百遍口号的奇葩公司。
不过嘛,他们要是敢给我开三万以上的月薪,我今天就敢跳槽过去。职场人嘛,第一原则就是不和钱过不去,反正只要不违法不犯罪,喊喊口号怎么了?要是喊一声能有一百块,我能喊到他们公司老总破产!
为什么是“世界”?
“那有打火机吗?”
“没有。”我摇了下头。
与此同时,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这家伙的长相和气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沾尘埃的仙人,没法和抽烟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假装随意地问了一句:
“抽烟?”
这位留着银色长发,面容秀美,神情冷漠的同事抬了下右手,展示出夹在指缝间的一截香烟。
“大家都以为你不抽烟的。”我笑着回应道。
“这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
抽烟这种事情谁不是朋友教的,只有极少数是家长带坏的……我在心里吐槽。
为什么不是“命运之轮”?
这个古怪的疑惑又一次冒了出来。
我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逐出去,却看到算命老头转向了对方,十分敷衍地招呼起对方来:
“他给钱了,你想算点什么?”
“喂,为什么我给钱,他可以免费?”我疑惑,“他又不是我!”
他是“世界”?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忽然愣了一下,感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本能地不去回忆,他是“世界”?
算命老头笑了,笑得有三分狡诈五分阴险两份揶揄,跟个老狐狸似的,就好像我说了一句很蠢的话:“没关系,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好了,年轻人,你要算点什么?”
听到我的话语,隔壁副总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后,他把头转向算命老登,才开口道:
“我的朋友生命垂危。”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救他。”
“不好意思。”我条件反射地回应道。
等说完,我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不安和心慌,太阳穴隐隐作痛,眼前诡异地出现了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画面——那像是猩红的雾气,是从未见过的城市,是废墟,还有许多怪异的风景——我摇摇头,把这些东西也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却陡然对那位生命垂危的朋友升起了关注,就好像我也认识对方似的。
“那现在应该去医院,而不是来神棍这里寻求帮助啊。”
我下意识地开口,给老头找点不痛快。可这句话说完,我又觉得也不妥,既然对方已经说了生命垂危,那大概就只有用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才能作为心灵寄托了吧。
算命的老头笑了笑,也不回答这个问题,神秘地,贱贱地笑着回答:
“有时候,放手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瞬间,我的眼角余光看到银色头发的青年的拳头硬了,不仅是他,我的拳头也硬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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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霍恩家拿着序列一一千多年没容纳给我干沉默了,怎么还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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