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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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请放心,您只是在这样的私下场合里说错了一句话,所以我不会将您怎么样的。”
“裁判所也不会如此冷酷无情,我们何时对民众赶尽杀绝了?只不过仍然需要抓一些回来处理,告诉人们即便现在改信,等到开春沿海解冻,仍然要记得重新回到主的回报。”
军情九处的成员知道进入陵寝困难,却没想到连门都找不到。
而石板入手冰凉,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厚,炸药在上面连个痕迹都没留下来。见这座陵寝依然无比坚固,悄悄来到这里的军情九处成员已经开始焦躁——从计划里的那声巨响开始,教会就差不多该被惊动了。此刻雷霆教会的强者随时可能过来,但他们却连门都炸不开!
除此之外,阿诺德觉得自己应该再去想办法接触一下“愚者”的信徒,去接触那些活跃在偏北方的雪原部份的突如其来的客人,传说中的“神灵眷族”,拥有真正巨人血脉的高贵后裔。
玻璃瓶就是最简单不过的款式,只有手指长短,里面有一张卷起的纸条,看上去跟孩子们会购买的“许愿瓶”差不多。买回来,在里面的纸卷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埋进土里。
刚把瓶子放回胸前的衣袋里,他就听到自己的下属发出一声惊叫。
神父的表情原本还比较严肃,但是在听到神谕二字的时候,脸上顿时浮现出了轻蔑。
“是的,您并没有说错话,您刚才只是把‘海神’跟神灵做了对比。要知道,各位邪神,曾经的真实造物主、隐匿贤者,现在的原初魔女,也都是被承认了力量的神灵。”阿诺德回答,“但是请您记住,这是在弗萨克,无论说什么,都应当把我们的主放在首位,而不是和其他正神一起。”
“抽水设备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悄悄运进来,调用的话也势必会引起教会的注意。”
在他的注视下,“和来自教堂”这几个字像是被擦掉的铅笔痕迹一样飞快地淡化消失了。
他的眼角余光忽然不经意间瞥到了什么东西,猛地转头看了过去。
divcss=&ot;ntentadv&ot;“女士们,先生们,今天颁布的依旧是皇帝陛下和来自教堂的谕令。”
“什,什么?我刚才并没有提到主,也没有说出任何对主不敬的……”
“长官!这里有了一处破损!”
“或许过不了多久,里面就会出现‘海神’和‘愚者’的信徒,所以大概没有您的位置。”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继续给战神教会做做样子,并且想办法给红天使做点隐蔽的示好,跟裁判所周旋,不让他们查出藏身在下城区的战争之神。
阿诺德语气严肃,刚才脸上的耐心和平和眨眼间消失不见,仅仅是把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就陡然流露出一股让人畏惧的阴冷气息。面对神父有些慌乱的自白,他语调平稳地说道:
“您刚才在说话时忘记将主放在最高位。”
似乎是察觉到有点不妥,这行字飞快地变成了弗萨克语。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他将会很乐意地挑拨离间一下自己身边的教会成员的关系。
而教会不安的理由,教会不可能说出来。
“乔治·奥古斯都三世”
一个人上前看了看,只见乱石被炸飞不少,露出了底下的黑色大石板。
神灵已死,周围的敌人还如此强大,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现在弗萨克的处境有多危险。
长官心里一突,他赶紧从这个隐蔽的躲雨小角落里走了出去,来到了发出惊叫的下属的身边。滂沱大雨中,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脚下踩着暗红色的液体。
滂沱大雨中,一个人在不远处用力挥手,他口中的长官闻言赶紧靠拢过去,只见对方手指指向的地方确实有一个小小的洞——直径不到一米,借助非凡者的视力,他们看到洞里全都是嶙峋的乱石,根本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死路。而这个直径,跳下去也根本没有转身的余地。
写下愿望即可,实现愿望需要代价不由许愿的人说了算,他小心翼翼地将纸片重新卷起,按照原样塞了回去。
陵寝本身就已经遭到了破坏,地面上的部分已经全部损毁。但是这并没有让军情九处的挖掘工作顺利进行,反而是那些厚重的石板和破碎的大型砖块杂乱地堆在了一起,把所有的进出口和大门都堵得严严实实,他们就算搬上整整一天也未必能把外层的乱石和废墟清理干净。
就在阿诺德惊愕的时候,这个公告板上又发生了新的改变:原本“和来自教堂”这几个字消失之后,出现了一段好几厘米长的空白,阿诺德眼睁睁地看着这行空白里渐渐地出现了一行鲁恩语,是他今年经常能够在在文件上看到的一个名字。
说完,这位半神露出一个和蔼宽厚的笑容,尽管这样的笑容在神父眼里,完全是和恶魔等同的恐怖。甚至比恶魔更让他害怕:“宗教裁判所的牢狱里还有不少下半年刚刚进来的异教徒没有被清理,马上要过年了,却发生了外来信仰传入的事情,宗座和圣堂对我们的工作已经有着不满。”
他难道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真是个恐怖的疯子,我早该想起来裁判所里根本没有正常人……神父根本笑不出来,他已经僵硬的嘴角勉强扯了扯:
“那,那调查‘海神’,还有那个‘愚者’的信仰的事情,这本来应该是我的任务,但我实在是能力有限,之后还是要请您多多关注了。”
就和大部分得知了这个族群存在的人一样,他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伴随着一声爆炸声,隐藏着的1号陵寝的大门被炸开了一个角落,但整体并没有被动摇。
防水笔写出来的字迹居然是暗红色的,被没遮住的雨水一淋,暗红色的墨水向下流淌,将这张小小的纸片也染红了一个角落。
机缘巧合之下目睹了鲁恩的那位皇帝和大牧首争夺这件封印物的全过程后,阿诺德顿时无法再继续保持冷静了。鲁恩的皇帝还没有完全破开封印,都能隔着这么远影响己方重重保护之下,跟大牧首争夺对方执掌的封印物,还打得有来有回,也就代表对方对本途径高序列物品的影响力堪称恐怖。
阿诺德并不在言语上附和对方,面对这句明显是踩一捧一的恭维话,他反而一下子板起了脸:
还来不及震撼,长官就发现积水居然也伴随着这个莫名横死的下属一起慢慢地下降。他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居然实现的这样快,付出的代价也这样简单粗暴。没过多久,头颅和积水都完全消失,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坑洞,浓郁的血腥味从坑洞的墙壁上蔓延出来,跟雨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长官再次拿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这一次很久很久都没有声音,最后发出了一声轻响。
“……我们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让对皇帝陛下的虔诚和信仰占据自己的思维,不去想心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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