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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那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婴儿哭声,艾伦惊讶地发现那冰冷地注视着自己的巨蛇居然缓慢地转动了头颅,看向了更远的方向。
他感觉自己很微妙地从一条蛇的身上看到了“疑惑”的肢体语言,就好像刚刚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它的目标,这个哭声的主人才是。
这若隐若现的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在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乐楼下街道上像是孩子哭泣一样的猫叫,听着就让人寒毛直竖。而艾伦无法判断出声音的来处,巨蛇似乎也不能。尽管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但他此刻清醒地知道是他的小儿子在哭。
他心急如焚,却在生命危险的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银色巨大的头颅缓慢地左右环顾,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它的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条银白色的神秘河流,河流在很早的时候就产生了分叉,但沿着河道一直向充满不可知的迷雾的前方看去,又能够看到它们在未来终将重新汇合到一起。
过了一会,它看向了某处,不再犹豫地直接活动起来。和它庞大的身躯不符的是它飞快的移动速度,当它开始活动的时候,周围的景物都被拉长成了模糊的线条。
艾伦感觉施加在自己身体上的桎梏逐渐减轻,银白色的巨蛇已经在朝着某个方向前进,放弃了已经被它捕获的人类。他艰难地把一只手抽了出来,用力拍打着蛇的身体,大喊道:
“怪物!”
“看这里!我在这里!!你这个怪家伙!!”
巨蛇血红色的眼睛甚至没有因这个人类的挑衅和叫喊转动半分,它身躯微动,直接将艾伦甩飞了出去,从不知道多高的虚空里直直地坠落下去。
“如果能够在这座迷宫中先一步找到它,并且限制它的行动,控制它,再加上我们之间的争斗已经得到了源堡和‘愚者’的认可,那算不算合适的容纳时机?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偶尔小小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说吧,你的来意,非要我问你才肯说吗?”祂咧开嘴,“你看上去也不是个虔诚的人,一上来就问我战神是不是已经死了,你这个跳槽的心思都已经藏不住了啊。”
前者属于这条途径的正常状态,而后两种属于运气还不够好。
入口的拐角处,一辆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婴儿车自动行驶了出来,白色的纱幔垂下,盖住了躺在上面的裹着银白色丝绸的孩子。
“这座迷宫是我用‘概率之骰’搭建的,我没有限制它的力量,它会逐步扩大范围,并且将周围的一切都逐渐概率化,最终将影响扩大到现实世界。”
虚幻的平原上,穿着古代油画人物般的朴素长袍的人缓缓前进。
“现在这样根本不是合适的时机啊……就算现在是,我也不会容纳的。”
对方笑笑:“那么果然,宣扬‘真正的巨人族’和‘愚者’信仰的,果然也是您。这么看来,您貌似不仅不是光杆司令,还有着一位强大的神灵,以及至少一万人的全非凡者军队可以使用啊。”
“有蛇追着我……”
“我才两岁,还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他们对我那么好,我也要让他们继续好运地生活下去。”
“等待”,是这条途径里最万能的方法。
坐在祂桌子对面的人也不生气,只是又一次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们信仰的主已经陨落了,现在是宗座一直在隐瞒消息,伪装成祂还活着的样子,是吗?”
乌洛琉斯理解祂的担心,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祂曾经还尝试跟上帝对话,并且得到了对方的许诺……只不过因为祂也没有完全认可对方,所以当时选择了装傻罢了。
divcss=&ot;ntentadv&ot;乌洛琉斯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梅迪奇的想法,两边下注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乌洛琉斯看了一眼,就发现那只是一个投影。
乌洛琉斯简单地回忆了一下:“他们尊敬我,也爱我。”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自身的一切好像都已经被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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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这一次离我太近了,你已经确定了我的位置,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并且根本来不及再寻找一个新的家庭。所以我原本打算直接炸掉我家的一部分,让妈妈继承爸爸的遗产,带着哥哥姐姐他们继续生活下去……但是看到爸爸这么害怕了,还为了保护我骂你,我就改变主意了。”
“大人为什么会尊敬小孩子?看样子你这一次的人生也没有正常地长大……虽然你看起来十多岁了,但实际上应该才两岁左右吧?”威尔闲聊着,全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就是因为你始终不知道正常的小孩子是什么样,所以才每一次都抓不到我。”
“我爸爸刚才为了我骂你怪物,我好高兴。”小孩子发出笑声,“我的爸爸妈妈爱我,你呢?”
早在众人还没有走上这条途径的时候,“命运”就已经开始了筛选。
成为了非凡者之后,这就表现得更明显了,能走到多高就看你的运气有多好,运气好的出门就能捡到配方和材料,运气不好的一辈子找不到契机,或者出门变成别人的材料。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还必须用某些东西去交换,不然就只能坐视命运的发展。
有隐约可见的银白色河流出现在大地上,但是下一秒又消失不见。在“跟随命运的指引”和“跟随非凡特性聚合的指引”中,乌洛琉斯选择了后者。
“抱歉,在我们的常识里,必胜的应该是您,而不是您的军队或者国家。”
威尔张开手掌,手心里露出一枚“5”朝上的骰子,乌洛琉斯只看了一眼,威尔就又把肉肉的小手握起了拳,缩回了银白色的丝绸被子里。
“你的爸爸妈妈是谁?”裹着银色丝绸的孩子奶声奶气地发问。
梅迪奇嘴角上扬,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梅迪奇打了个响指:“猜对了,你真聪明。”
“又来了,这个无聊的刻板印象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战争靠我一个人?我可不是光杆司令。”
用力地喘着气缓解自己心中的恐惧,他目光惶惶地在室内环顾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卧室的墙壁上很正常地摆放着一些照片和摆件,花瓶里插着的昨天的鲜花,今天最新鲜的花朵还没有被跟医院合作的商店送来,他和维尔玛的结婚照挂在墙上了,两人的笑容都真诚而快乐。
这句话给了艾伦诡异的熟悉感,他平时的睡眠质量很好,不常做梦,更不会做噩梦。但是这个问题他似乎就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听妻子说过,这让他又产生了些许害怕的情绪。
乌洛琉斯说:
“你对唯一性的控制程度比我想的要更高一些。所以,你现在要容纳它,然后跟我战斗吗?”
而越往高走,这条途径的非凡者就越能发觉:自己能够影响他人的命运,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你刚才在梦里剧烈挣扎,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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