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句就可以了……试一下，万一有效果呢？听说另一条街的那个老吝啬鬼念了两天，结果在海边钓鱼的时候钓到了胳膊那么长的大鱼，你家已经三天没开火了吧？”
“虽然让苏茜和费内波特割席没什么好处，但是……”
她们正路过一个她分外熟悉的建筑，那是佩斯菲尔街22号，是奥黛丽的“鲁恩慈善助学基金”。
奥黛丽冷漠而平静地想着。
车夫疑惑了一下，随后大概是看了一眼苏茜小姐说的地方，便紧接着回答道：
“那里从上周就宣布破产了，当然不会有人来。”
“我应该想办法利用费内波特和鲁恩的矛盾。”
她的目标一直是帮助他人，那么操纵平民互相伤害就违背了自己的信念。除了自己主观不愿意平民被恶意引导操纵之外，奥黛丽还有自己的理由：那就是平民对上层的影响是有限的，从自己收到的情报都没有提及这一点就能看出。
作为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女儿，奥黛丽清楚他们的所有个性和想法。因此，在现在，奥黛丽也能相当务实地想，如何利用这些个性和想法来推进自己的任务。
“那是什么地方？都八点半了，还不来上班吗？”
“可是我看你对白银城的人倒是挺有耐心的。”阿尔杰自言自语。
达尼兹以为对方会问关于“黄金梦想号”和“冰山中将”的事情，结果居然是这句话，他只好想了想，紧接着就用力摇头：“不！我对那些粗鲁野蛮的大个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听说弗萨克沿海的人最喜欢的工作是当海盗，我对弗萨克的酒感兴趣，但也仅限于酒。”
……她一周来一次，来的时候，只要能看到员工们的熟面孔，知道他们还在工作，就放心了。
“快回去试试吧！命重要还是信仰重要？”对方苦口婆心地低声劝告，“我也是看在你是十多年邻居的份上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你可不要……现在念海神的人可多着哩，你也不用担心被举报，要是真有人跟宗教裁判所举报，我们这条街一个都跑不了……”
想到这里，奥黛丽忽然想要回头，回去看看刚才那些聚集起来的平民有没有被心理方面的非凡力量影响，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奥黛丽突然感觉很奇怪，如果埃姆林·怀特感觉到烦恼，肯定会去塔罗会上诉说，那么必定会让塔罗会注意到这里的不正常，紧接着就是休和佛尔思都还住在这里……离开了塔罗会之后，奥黛丽的一个情报渠道被封锁了，她突然体会到了站在塔罗会成员对立面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完全未知，完全莫名其妙。
“……”
这才是她给苏茜一个富有商人之女的身份的原因。
“船长早就说过我可能不适合这条途径。”达尼兹哼哼着，“我晋升序列7的时候都差点失控，难道没告诉你吗？我对晋升没什么兴趣，我在老家买了好几栋房子，最近还投资了一个庄园，我只盼着赶紧退休，回去给老爸老妈养老，最好还能带个女朋友回去……海神教会不是终身制吧？”
她清楚自己依然有着心软存在，尽管利用，却还不愿意伤到自己重要的人的生命。
又或者，他会拥有弗萨克式的称呼，人们将称呼他为大牧首。
“不要啊——”达尼兹嘴上哀嚎着，手上却依然飞快地盖着章。
父亲他们早在当初被空袭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远走他乡的准备。他准备联络国外的亲戚，以银行的股份和自己的家产为交换，保留爵位去国外过次一级或者次两级的生活，那应该也不会介意前往因蒂斯的小镇居住。更何况奥黛丽负责的是重建区，那里的设备更好，城市更新。
她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两国人民的矛盾有这么明显的推动和非凡力量参与痕迹，但却没有人阻止了。
在奥黛丽还管着这里的时候，她和里面的工作人员们都非常忙碌，早上八点的时候她们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开始整理文件，晚上往往还需要加班一会儿才能完成当天的工作——每一天都热热闹闹，热火朝天，每一个平面都摆着需要用到的档案和文书，哪里有让它们放着落灰的功夫？
奥黛丽想起来了，虽然自己才离开了半个月，但是在空袭过后，她就已经很少有机会来自己的基金会了。
难得没有手头的事情要忙的阿尔杰正在眺望窗外的海平面，听到达尼兹的话语，他转过头，打发时间般问道：“你想去弗萨克吗？”
……
达尼兹趴在桌上，一边给海神教会的文件盖章一边唉声叹气：
“整个小岛都空下来了，吃的喝的玩的也卖不出去了！我也想回去找船长了。听说这个月，‘黄金梦想号’找到了一条新的前往神战废墟海域的路线，我好想过去和船长一起冒险啊……”
“海神？真的吗，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神？”
“你要吸引谁吗？”苏茜一下子就明白了奥黛丽的想法，“可以不用告诉我目标的身份，防止我在目标靠近的时候做出特别的行为。”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康纳德子爵对苏茜有好感，我应该表现出对加入雷霆教会的向往。”
“……这是战争，还是我亲手参与推动的战争……我已经是半神了，到那时，就让父亲、母亲和希伯特，在我负责的地区里，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吧。”
“真的有，听说是南方海岛上的神，信仰祂，每天念一两次，就会有大鱼主动跳进你的网里。”
“……苏茜，现在是八点半了吧？”
收音机哗哗地运作着。
一些模糊不清的都坦语喊话像是在水里发声似的，含糊不清地响起。
“什么事？”正在阅读杂志的苏茜抬起头。
“这——我的行为如果开展，肯定会给埃姆林·怀特先生带来影响。”
与此同时，他很早就发现了康纳德子爵的财政危机，如果他得知苏茜其实是费内波特的富商的女儿，家里能够轻松拿出数十万镑，肯定会至少询问一下生意，寻求合作……而苏茜的“母亲”是费内波特的对外贸易工厂主人，“父亲”则是一位银行家和投资商人，刚好能够跟爸爸的产业对接。
相应的仪式不一定会有效果，但“永暗之河”给了这样的启示，它就应该真的会出来。
出来之后它要是直奔班西就好了，不过大概率不可能这样做，还需要给外界的灾难做一些催化。
“……你们知道你们在给自己挖掘终结的那一天吗？”
“不，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挖得更加起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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