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可也派了龙行卫的人去了吗?”苏南丞问。
“自然,有人去。不过也无用,这种事……哪里是一下能查清楚的?”骆川贤皱眉:“西北的事,你知道了吧?”
苏南丞点头:“知道,那位将军姓云。”
骆川贤冷笑:“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这都明摆着的事了。”
“此人埋得深,昨夜听我祖父说,这个云至深的父亲过世有三四年了。这是守孝结束,就要搞事儿。只怕最早时候,就是他父亲安排的吧?不过,我不解的是,他如今能将锦州兵权全部拿到,是有本事,可他父亲当年,只是个四品将军,如何敢想这样的大事?”
苏南丞一边将一杯茶倒好推过去一边道。
骆川贤接了茶蹙眉端起来喝了一口:“你的意思是?”
“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事说不通,这云家,往上数几代,并不是什么名门吧?”
骆川贤点头:“他祖父那一辈开始发迹,都在军中。算是锦州本地起家的。”
“无境上师在京城也二十来年了吧?如此想,倒是他们应该多年前就勾结了。”
苏南丞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云至深,是个厉害人物。”
云家深耕多年,才有他今日一哆嗦。不然一个州府,你说拿下就拿下,也坐不住。
“上头还没说派兵?”苏南丞问。
“快了,陛下如今选不出合适的将军。这一仗不好打。”骆川贤摇头。
为了避开,多少武将都开始称病不上朝了。
这倒是真的,谁敢说这锦州和北齐就没关系?
虽然理论上来说,北齐没必要这么做,这太拐弯抹角了。
可离得那么近,万一呢?
当年倾全国之力一战,大元丢了涿州亭州,国境线往后退了五分之一。
主将们都死了,可那些没死的将军,至今有几个得以重用?
川宁府是有驻军,可陛下也不敢轻动。
他只是第一时间发出旨意,叫川宁府等地死守,无诏不得轻动。
再一个离得近的,就是甘阳府,可惜甘阳府没什么兵马。
他俩都不是什么带兵的人,这方面是没什么好说的。kánδんu5
交流的都是一些朝中和外头的事。
骆川贤叫人摆上膳食:“吃点吧,晚上住这里都行,我今日不能留。亲耕那事,不是还有几个可疑的?前些时候送宣镇抚司了。”
龙行卫的办公场所如今早就挂牌子了,就是宣镇抚司。
如今算是得意的很。
“小侯爷辛苦。”苏南丞笑道。
“辛苦倒是尚可,血糊糊的,看着恶心。”骆川贤叹口气:“我就不该听你的。前日回府进来我妾室屋子,都叫她嫌弃我沾了血腥气。”
苏南丞失笑:“那小侯爷这爱妾鼻子倒是好。”
“罢了,不说了,吃饭吧。好歹吃饱。”骆川贤叹气。
两个人就在两位姑娘的陪同下吃过了晚膳,骆川贤着实赶着走,所以酒都没喝多少。
苏南丞等他走了才走。
本来,他来这里是不必出钱的。小侯爷的场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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