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来二去,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百姓赶来!
晁府可就热闹了,叫卖呼喊,犹如闹市般人潮涌动。
尤其是偌大的前院,人挤人,肩并肩,只为观瞧强人模样。有的人驾着梯子爬到屋顶,一排接一排。
“你们听说没,昨晚来了两百多人。”
“这群贼人当真可恨,砍伤了数十护卫。”
“听说一仗打下来,害了数十条人命哩!”
“你看到那三角眼没,跟告示上劫杀商队的强人很像。”
“为什么我听说这伙人是从西溪村过来的。”
“嘘,你可别乱说,谁心里都清楚,或许是有勾结……”
……
村民的无心之言,却让一个艰难挤进晁府的胖老者脸色大变。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观望三十多个贼人。当看到有几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心凉了半截。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幸好身后的几个庄客搀扶住。
这位五十多岁,颌下三缕长须的胖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得到晁府护卫通知赶来的马老太公。原本一张红润的脸庞变得煞白,呼吸急促,身体颤抖。
“老爷,保重身体。”忠心的老仆顺气安慰。
“竖子安敢如此?”马老太公缓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骂。周围老百姓见他真情流露纷纷在旁边附和。说着这些贼人的可恶,有甚者骂起了祖宗先人。
顿时险些让这位马老太公又是差点没背过气去。在两个庄客的开道下,快速离开找正主兴师问罪。
马老太公前脚刚走,身后又来了一群公差打扮的土兵。是负责本城的缉贼捕盗,在县衙任职又被称之为衙役。为首一条七尺五寸的汉子目睹热闹场面,啧啧称赞:“哎呀呀,果然是有强人袭击庄子。”
“走,快随我去见保正哥哥,这可是大功一件啊!”这条大汉听着百姓的议论,大笑着去找晁盖。
而来到晁府观看贼人的百姓也慢慢散去,大多人喜气洋洋。自家种的蔬菜无意之间卖了个好价钱。晁府伙房更是放出风声,以后每天都会收购不少。
晁盖那句绝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话也是逐渐被传扬开。
……
晁府荷花池边上的凉亭里庄客们端盘烫酒。晁盖回到府上换了身衣服,就靠在凉亭边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像是在等待,望着荷叶摇曳多姿的风景池。
晁府遭遇匪徒袭击的消息瞒不住,只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老百姓。反倒方便自己大敲竹杠,勒索敲诈。
早就有护卫来禀报今天的此次冤大头来了。
他知道目前自己还不能光明正大地拔除掉西溪村马家。那个马家老二背后有靠山,送官肯定死不了。与其搞死,不如敲竹杠,换点钱粮最划算不过。
毕竟入伙强盗,打家劫舍可是死罪甚至可以大做文章。比如这帮强人自称梁山贼寇,不是那也是。
西溪村马家算什么?
郓城马主薄又算什么?
——统统捏扁搓圆,易如反掌也!
“嘿嘿嘿,落在老子手上,不让你脱层皮怎么能甘心?”晁盖吃着花生,思索着到底敲诈多少合适。自己是要干番大事业的,钱粮再多也不嫌多。
正在这个时候,就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啊!晁盖,老夫跟你有何仇怨?为何几次三番遇上?”
马老太公远远的看见晁盖,颤巍巍地跑将来大骂:“亏你堂堂一村保正,竟敢掳掠我儿遭此折磨?”
晁盖本打算笑脸相迎的,瞬间没了好脸色:“靠,老东西,你休要倒打一耙!老子昨晚打退并活捉贼人谁人不知?你这般激动,是为了你那儿子吧?你马家暗中资助强盗、昨夜来寻私仇非要传开?”
“你,你……”马老太公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晁盖说不出话来。可还没缓口气又差点被接下来的话气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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