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泼了一盆冷水。
“为何”话一出口,吴亘也醒悟了过来,自己这次成了楷模,断不能再呆在抚冥关这种偏僻所在,那不是折了宇文校尉的面子吗。心急之下,开口问道,“能不能想法子不调离。”
“不能。”张远没好气的说道:“那抚冥关有什么好,阴气深深,四下荒芜一片,难不成你在那里藏了什么东西。”
吴亘颓然躺在地上,“能有什么,你与曲长俱是看过的,只不过时间长了,倒是真有些感情。”忽然坐起身来,“不如让莫信接替我,那山上的布置他大略还是清楚的。此外,老莫在军中多年,前次又被大夏国所俘,受了不少委屈,能不能给个伍长干干。”
张远想了想,“明日我自会去寻曲长,准与不准都会与你一个信。”
第二天,不知道张远如何忽悠的金松,竟然是同意吴亘返回抚冥关。大喜之下,吴亘在张屯长亲自护送下,终于返回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巢,抚冥关。
张远不愿在此停留,当天就返了回去。
躺在槐树下的躺椅上,吴亘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哎呦。”不由的叫了出来,此次与甘兴对战,委实伤的有些重,稍一用力便牵引到伤势。
养伤的日子自然古井无波,吴亘服了半颗玉华丹,身体已经无大碍,只要慢慢调理即可。
这一日,山下来了一骑。吴亘一看乐了,来的正是莫信,看来自己离期已近。
莫信一入院中,就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腰间,“咳咳,吴亘哪,咱也混了个伍长,也是带长的人了。”说着将伍长的令牌摘下,在吴亘眼前晃了一晃。
吴亘当然明白其中缘故,这张远办事还是颇为利索的,笑道:“在下给莫伍长有礼了。”作势就要下拜。
莫信赶紧拦住,“得,你小子马上就要升官,今天受了你这一礼,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找补回来,别玩虚的,今天我二人双喜临门,把好酒拿出来,好好喝一顿。”
此事自无不可,二人也不做菜,就着几个咸菜疙瘩,就在院中对酌起来。
“可是知道我调往何处。”喝了三杯,吴亘开口询问道。
“听说是要调往校尉府,当什么参军,倒是与当初林若实的位置一般。若真是如此,你当要小心了。在校尉府,可不是咱们厢军这般,个个都是人精,软刀子递的狠的很。
你这性子,惫赖惯了,说不得就会得罪人。不是哥哥说你,到了府中,有些脾气得改一改,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模样。”莫信一脸正色,谆谆交待。
“呦,我们莫伍长何时转了脾性。知道了,到了府中,我当谨小慎微,小心翼翼,莫要被人给耍了。”吴亘不耐烦的摆摆手。参军一职,多从事文书类事务,自己大字不识几个,也不知这宇文校尉如何想的。
说不得不是宇文校尉的意思,只是吩咐下去安排个职位,便顺势安排了参军之职。想那宇文校尉此事目的已经达成,自己履历上又添了重重一笔,自然不会再多关注吴亘的情形。
过了两日,军中终于送来文书,吴亘赴定远城校尉府任职,不必再回厢军,直接前去即可。与莫信交接了一应事物,吴亘将东西收拾妥当,便骑马前往定远城。
到了城门口,守门兵卒闻听军中楷模到来,皆是拥了上来观看。
“听说这吴亘三头六臂,一顿要吃下一整只羊,怎么看起来就是个柔弱少年。”
“是啊,是啊,与你我兄弟并未两样,看来,这楷模我们也可以当当。”
议论声中,吴亘打听好校尉府位置,催马进了城,一路直奔城西而去。
城西是府衙集中之地,郡守、校尉皆在此办公。等到了校尉府,倒是十分气派。透过白色的院墙,能看见里面碧瓦朱甍,飞檐反宇,东侧有一座白色的巨塔,两扇巨大的朱门前站着四个持刀的兵卒。
吴亘持着文书上前,守门的兵卒接过仔细打量了半天,方才由一人带着进去。走到第二进院子,那人指着一溜厢房道:“这里就是参军房,大人日后就在此办公。”
“哦,多谢了。”吴亘冲着那人一拱手,举步向着那厢房走去。回头一看,带路之人仍站在原地,不停冲自己眨着眼睛。
“这位兄弟,我这里事情已了,还请回吧。”
那人眼见吴亘不懂规矩,只得提醒道:“大人到此任职,前途可谓无量。按着以往规矩,每位新上任之人,都要发些喜钱。”说着直勾勾看着吴亘。
“哦哦,还有这等规矩,行,入乡随俗嘛,喏,给你,沾些喜气。”吴亘说着从腰间摸出两枚铜钱,郑重放在那人手中。
带路的此人有些苦笑不得,以往来人,哪个不是大锭银子往出甩,今天碰到了个抠门至家的家伙。这两枚铜钱,门口兄弟分都不够分,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给私吞了。
眼见吴亘迈着方步向参军房走去,那人郁闷转身,嘟囔道:“如此不懂规矩,看你能在此呆多长时日。”说完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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