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要找到圣人的遗骨,寻找圣血与圣餐,借着西进运动修筑铁路的名头,挖掘玛雅文明留下的传说羽蛇神秘遗址。
我的同乡于我有数年恩义,如今变成我与大首领之间的血仇。
我的同伴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杰克要朝着另一个自我开枪。
大首脑与我们说——我们不约而同,都在举行着食人的仪式。
与香水瓶帮的入会仪式一样,这些土匪要谨遵政府割头皮做靴子的法令,吞下一块人肉,才能变成香水瓶帮的一员。
就像扑克里的两张鬼牌。
我们与大首领作了四轮对赌——
——最终决出胜负,将他送进地狱。
故事如果已经结束。
所有的罪过,都已经偿还。
但是我不甘心——
——失去一半灵魂的小杰克活不了多久。
尽管他还是那么开心,那么畅快。会为了维克托的新作品喝彩,每翻一页,他都会大声喊着:“你真的好有才华!”
但是我和维克托都能感觉得到,杰克身体中的灵压在迅速消散。
不过一两天,这个可怜的小伙子就多出来许多白发,他逐渐变得痴呆,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他与我们说起故国的大庄园,希望能一起回去。
他会做非常好吃的,用酸黄瓜、牛脊嫩肉与番茄片做出来的汉堡,我们一定得去尝尝。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东海岸,想搭船回家。
可是他连马都不会骑了,身体也不听使唤。好几次跌下来,又爬上去。直到我们收拾完镇上的香水瓶余孽,带着伤痕累累的杰克,回到东海岸的港口时。
小杰克终于明白,他应该是活不长了。
他与我们说——
——要歃血为盟,喝一杯饯别酒。
如果故事就在这里结束。
那么观众一定会退票吧。
可是我也没想到——
——与他们割开手指,互换血液的圣餐礼,会把我最重要的两个朋友,变成长生不死的怪物。
喝完这杯酒,维克托与杰克各奔东西。
我回到了那条铁路前,与自己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最终将自己说服,不再去轻生寻死。
因为亲者痛仇者快的故事,维克托绝不会写,小杰克绝不会听。
我的罪过无法赎清,那么要用余生,来向每一个求救声去努力报偿。
在一八六八年,我挖了很久的金子,凑齐旅费,去了英国,想辗转一路去往奥地利走,要找到维克托。
此时此刻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体状态。
为了了解欧洲的民风民俗,我在唐宁街旁边的一家鞋店工作,认识了一个姑娘,是本地人,与她结婚生子。
那段时间我过得非常快乐——家庭的温暖逐渐让我心中的伤口弥合。
我疯狂的寻找着维克托,找了二十年。
家人听闻我们的故事,只觉得我在开玩笑,从来没有听信过这段经历。
只是命运也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的妻子与女儿都染上了流行性感冒,并且伴有发烧和炎症,在现代看来,是非常普通的病。可是在那个时候,可能会死人。
我花了很多很多钱,依然治不好。
与妻女作放血疗法时,我不小心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她们受着圣餐礼,喝下圣血之后,我的发妻从四十来岁的状态,回到了二十五岁,变得健康亮丽,容光焕发。
这让我感觉到异常恐怖——
——妻子和女儿恢复神智之后,就一直在盯着我。
她们想要更多的血,她们似乎认为,只要喝下人血,就可以青春永驻。
一开始只是礼貌的请求,要我往每日的餐前酒里加一些血。
后来是随身带着小刀,不分场合,往我身上割肉放血。
我去寻找教堂,找神父,想要驱赶我妻女身上的恶魔。
可是她们能见阳光,谈吐正常。
无论怎么看,都比我这个精神失常的年轻东方人要高贵优雅懂,得宗教礼节。
神父没有相信我的鬼话。
直到有一天,妻子和女儿与她们的闺中密友谈到我的血,还有她们容光焕发的美貌。
只是三言两语,这些容貌颓老如昨日黄花的老姐姐们,立刻就使着激将法,将我妻女存下来的血分了出去。
这一桌人里,有伦敦十七位不同家庭,不同身世职业的年长妇人。
第二天,整个城市闹得沸沸扬扬——
——人们都说,有黑头发的魔鬼在这座城市里。但凡与他的血液相触,就会变成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我起初不明白,流言里说的是什么。
后来妻女要用铁链把我绑住,我才知道。
这些妇人都觉着,如此珍贵的血液,必定要严加看管,不可以让别人染指。
那年圣诞节——
——我原本还想去南海城拜会柯南·道尔。
我想通过这位作者联络到维克托,或许他们是笔友也说不定。
只是两条冰冷的铁链,将我锁在了阁楼。
我想挣脱,我心爱的妻子,我可爱的女儿,我漫长生命中重要的宝物
——她们举起圣钉与餐刀,要么对准我的心,要么对准她们自己的心。
我只得屈服于这种囚禁取血的仪式,持续到一八八八年的夏天。
有个杀人狂,踢开了我家的门。
——他杀死了我的两个宝贝,一把火烧成灰。
他救出了我,还把其他喝下圣血的人们都杀死烧光。
——他就是杰克。
当时我浑身的血液都快流干,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我的大脑早就踏进死门,杰克重新让我回到人间。
他为我写了一封家书,假作我妻子的笔法欺骗我,怕我再次轻生寻死——
——我醒来时,大脑缺氧缺血死去的皮层再次复生,也让我丢掉了所有记忆,只有这一封家信陪着我。
我发了疯一样寻找着书信上压根就不存在的老婆和女儿。
医生都说我很不正常,有严重的阿兹海默症。
直到我顺着伦敦塔,听从巫蛊法师的谏言,来到天穹车站。
我想寻找万灵药,期盼着,或许它能治好我脑子里的病。
那个时候——
——我只记得几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几个模糊不清的词。
我的名字里,一定有个v,是昆明鱼的肌节形状。
我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两个v。
是victor的正向字母。
还有jack的倒置字母。
我与地下的人们打交道,都会去夸他们好有才华,我不想让滚烫的心脏冷却下来,要时刻准备着,与我的伙伴们再聚首时,能畅快的大笑。
与人们说起往事,通报姓名时,我也想不起来了,就取其中模糊不清的joe来一笔带过。
听见人们在求救,我就控制不住双腿,要立刻行动起来,我想,我的朋友们也一定像我一样,若是一次次闯进虎穴龙潭,就一定有重逢的那一天。
故事到这里本应该结束。
这场展会也即将谢幕。
ight stars·明亮的星辰
江雪明与步流星走到了列车的终点。
列车的尾门——
——画着一只舔爪子的黑色猫咪。
正是boss——
——是傲狠明德。
它细长的眼睛眯着,像是在准备捣鼓出来惊喜的缺德点子,是满肚子坏水,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模样。
车门上还有最后一张卡片。
门把手挂着北大食堂的饭盒布包。
在一百一十年前,我与boss说,要回故土参战,侵略者来到了我的家乡,只是没想到一打就是几十年。
这几十年,是另外一个故事。
我失去了很多记忆,又获得了很多记忆。
可是从来没有忘记boss——
——它接纳了我,与我谈起地下世界的漫天星辰。
茫茫宇宙中,有许多比我要更加古老的东西。
只是我有幸能成为人形,获得一颗滚烫的肉心。
身体中的每一颗原子,都来自亘古的宇宙爆炸,或是超新星爆发的脉冲能量,变成相距千万光年之远的宇宙尘埃。
与我相遇相知的人们,曾经都是天上的星星。
我是多么的幸运,才能跨越千万光年与你相遇。
脑海中的一切!
我会忘记吗?
我敢忘记吗!
极远极远的地方,巨人们跪伏在广场大道。
岩浆湖泊冒出鲜红的泡泡,飘起一秒就碎成了烟花。
列车一路往前飞驰,逐渐进入九界车站的桥引,钢轨道岔像是一棵巨树,将四处的道路都合拢到一处。
空腔天顶的暗色涂料里,有一万颗明亮的星辰。
江雪明把卡片送回了陈列室。
与流星坐在车尾的小桌前,一共有三张椅子。
他低头仔细去看桌上的凹刻痕迹,还有粗糙的“早”字。
两人就不再说话,抬起头。
就望见飞速退去的风景,路上的怪石和火红熔流。
他们将护命符都取下——
——想用凡身凡心,去体验文不才抬起头时,仰望星空时的心情。
刚玉铁环在桌上轻轻摇晃着,与福寿万年的黄金宝锁紧紧相依。
——他们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act1·halcyon days
act2·one t fall
act3·castles the air
act4·dragons
act5·fireborn
enre1·fantasy
enre2·un
eakable
part1out of the fog
part2stand y ground
enre3part1if the story is over
出自灵云乐队专辑《neesis》
enre1part1eniga
enre1part2hunter
出自灵云乐队专辑《eniga: terission 2》
act6·she the dark
你血如我血,你心似我心
出自灵云乐队专辑《eternal》
enre3·forever
出自灵云乐队专辑《epide》
enre3part2g hoe
出自灵云乐队专辑《visions》
原作origal author:狐夫fox an
深渊专列·abyss special tra
灵云·stratovari
脑海中的一切
我会忘记吗?
我敢忘记吗!
未完待续·to be nt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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