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磨。
我们拿着别人的钱,自然要把事儿做好。
我和东静站在表舅的身后,胡大叔带领着队伍,我们一块往祖坟的方向走去。
表舅跟在胡大叔的后面嘴里念叨着经文,我和东静则一人拿着一沓纸钱,一边走一边撒着。
这时候的风一吹,天上飞起了黄白相间的纸。
我抬头看去,黄白纸遮盖住了太阳,我心里突然发慌。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感觉会出事。
果然没过多久,身后的退伍传来了女人的尖叫。
我回头去看,其中一个孩子的家长将手上的缸放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我有点疑惑,走回去看她。
却发现,那个缸正压着她的手。
“好重,我抬不动了。缸压着我的手,赶紧搭把手让我把手抽出来,太疼了。”
女人带着哭腔,脸上也很痛苦。
这肯定是出事了。
我心里暗道不秒,刚想伸手去帮忙抬,边上的几个人也同样的把缸放了下来,嘴里纷纷说着缸很重。
在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这时候的天,已经被乌云遮盖住了。
表舅左看右看,脸色也铁青了。
他伸手摸了摸百宝袋,什么都没有,于是他看着我问道:“小子,你想不想上厕所?”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童子尿可以辟邪,驱赶邪祟。
他想用我的童子尿,用来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附近吹起了阴风,这一阵阵的,夹杂着一些难闻的气味。
气氛一下就紧张了。
这里有阴秽之气!而且很重!
“有点麻烦了……”表舅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旁边的胡越说:“你帮我个忙,去村里帮我找一只老公鸡,把鸡抓过来挡着我的面杀了,我要一碗鸡血。”
胡越知道这件事不能马虎,连忙点头离开,没过多久,他就拿着鸡回来了。
他的腰间放了一把刀,手里还拿着一个碗。
表舅嘴里念叨着,从百宝袋里面拿出了黄表纸。
又见他用朱砂在黄表纸上涂涂画画,这是要作法的意思。
“杀!”
随着表舅一声令下,胡越手起刀落,一碗热腾腾的鸡血端到了表舅的面前。
表舅将画好的道符泡入了鸡血里,又从他的百宝袋里面拿出了桃木剑。
没过一会儿之后,他就将那浸满了鸡血的道符贴在了桃木剑上面。
当打火机靠近道符时,道符刷的一下就点燃了。
我看得眼睛都大了,这浸湿的道符,居然还能点燃?
表舅的功力,远远比我想象的厉害。
“小子,蹲下来帮我烧纸。”
我怕耽误了表舅的作法,连忙蹲下来点燃了黄白纸。
这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也算是个买路钱。
让他们的阴秽之气到了黄泉道,有个可以打发阴差的资本。
其实烧纸没有规定谁来烧比较好,只不过我是童子,或者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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