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名读书人,志存高远,总想在庙堂之上一展宏图。”
“我一共考了三次。”他想起当年那段寒窗苦读的日子,不禁有些缅怀:
“第一次是十七岁那年,过了乡试,可惜倒在会试上,第二次连乡试都没考过。”
“天道酬勤,陆兄你过了乡试,应该有机会做官的,为何还要去考呢。”陈深不理解。
古代考试可比前世高考难多了,如果是他的话,过了乡试就应该进体制内,真没必要再考了。
“当时心怀抱负,总想着进京面圣,所以就钻了牛角尖。”陆长卿笑道。
“那第三次呢?”陈深问。
陆长卿给自己倒满酒,痛饮了一杯,叹道:
“第三次与第一次一样,终究没能金榜题名,后来听几位朋友说,其实官场早已被皇城的那些显赫家族牢牢掌控,主考官是他们的人,所有进殿试的名额都被那些家族子弟分得,甚至连考试都是作弊,我们这些外来的学子很少有录取的。”
“所以你才弃文从武,转而修仙吗?”
陆长卿摇摇头:“若只是如此,我顶多心生失望,过了乡试,还能做个父母官,可是,在放榜那天,我们没考上的心里失衡,奚落了那些作弊的人几句,结果就被嘲笑了。”
他的脸上带着追忆,没有失落,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那天,我依然记得,给我们考试的一个主考官在一旁无情的讽刺,嘲笑我们是小地方的酸秀才,一辈子只会考试,却又考不上的小丑。”
“不是金榜题名的显赫子弟挖苦,不是仇敌的幸灾乐祸,而是代表着朝廷,负责我们考试的主考官啊!”
陈深顿时沉默不语,他亲自给陆长卿倒了杯酒,然后敬上。
陆长卿摆摆手,表示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看开了,回忆的时候只会觉得自己可笑罢了。
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我为何会被罚来天葬山收尸吗?”
不等陈深问下去,便自问自答:“我在苍梧山下的矿洞挖了三年矿,在晋升练气三层成为外门弟子的那天,回了皇城将当初会试的四个考官全杀了,之后大闹皇城”
“不多言,敬你!”陈深为对方满上。
时间如梭,又是一年雪花飘落。
陈深在阁楼前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他来到这个世界,呆在苍梧仙宗有一年了。
从摇摇欲坠的冻死骨成长到练气六层巅峰,可以说,外门他无敌了。
但他没有因此而自满,路还长着,做事需谨言慎行。
但让陈深头疼的事情是,资源用的差不多了,该以丹生财了。
自从上次交易聚灵阵后,他就没出过天葬山,但现在必须得去一趟坊市了。
“陈师弟,过来喝酒!”陆长卿在自家院子喊道。
那次他们交心后,更熟悉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了,我想给家里寄封信!”陈深摇摇头婉拒了。
他已经炼了很多炉丹药,趁着天色还早,准备去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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