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还是刚才葛大娘的当头一棒,都给男人留下巨大的阴影。
最后还是在关键时刻,选择不占便宜而是自己逃命。
“干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唐妙颜深吸好几口气,才能暂时麻痹左肋下的剧痛,将身下护着的葛大娘扶起来。
都顾不上理一理糊满脸的乱发,就捏住她粗糙满是疤痕的手,摸着她的脉搏查看情况。
“没有,没有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我一个老棺材瓤子,你管我干什么?万一那一拳打你头上,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怎么得了!”
葛大娘倒地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那虎虎生风的拳头落下。
这会儿又惊又怕又心疼又窝心。
也不管唐妙颜还拉着她的手腕,抱着她就痛哭出声。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没有孩子,或许就是老天爷为了让她遇到唐妙颜而付出的代价。
试问这世上,别说是干女儿。
就是亲生儿女,又有几个人能拿自己的命,去保护父母的命呢?
可她遇到了唐妙颜。
她这一辈子吃的苦,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二十三天后。
“娘,爹,你别送了。我只是回去考试,很快就会回来的。”
城门口,唐妙颜背着小包袱,怀里抱着已经长到三十厘米的糖了个糕,笑着和葛大娘和葛大爷道别。
幸好老天福荫,葛大爷得的只是肿瘤而不是癌症。
经过这二十几天的治疗,他渐渐能喝下去一些米汤。
身体虽然依旧枯瘦无力,但是坐在唐妙颜制作的轮椅上,还是能被葛大娘推来送行的。
也是最近,葛大爷和葛大娘向府衙提交收养唐妙颜的文书。
如今唐妙颜拿着的路引,是纸质普通的百姓路引。
只是名字改为葛藤。
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为了可以走正途入仕行医,唐妙颜也不会大费周章这样做。
但是如今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回去想办法搞定薛神医,她在金鳞县偷偷考完试,拿到哪怕是最低等的医生也是好的。
其实她也想过,就在化保府考试。
但是她在化保府无权无势,根本接触不到掌管考试资格的医官。
甚至就连谁是医官,她都没打听出来。
一年只有这一次考试,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冒险回金鳞县。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苏禹珩就算是找她,应该也把附近找完了。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加上如今她改头换面,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闺女啊!这一路跟紧了商队,可千万别独自出门。早去早回,我和你爹在家做好你最爱吃的枣泥糕,等着盼着你回来呢啊!”
葛大娘边说边用衣角擦眼泪,哭哭啼啼的模样,让有气无力的葛大爷都看不下去。
“你看你!孩子回去办正经事,你哭成这样,是诚心不让孩子走了吗?”
他边故作凶悍的斥责老伴儿,边止不住哽咽的嗓音。
唐妙颜回给他们一个甜甜的笑容,劝了几句之后,才在商队其他人的喊声中,真正与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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