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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饮指了指街道中间热闹的人群,说道:“我在看绮舞团的游街表演呢,我好久都没有看过这些歌舞团体跳舞了,所以看得有些出神。”
李木顺着胡不饮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五米宽的木台在街道中间缓慢移动,台子下面是十多个赤裸上身的强壮汉子抬着,脚步沉稳有力,木台没有一丝上下起伏,一看 知道是修行人。
木台上是八名女舞者,身穿绮丽红袍,轻歌曼舞,展现着优美的姿态,不时还脚步轻点,一跃至空中,长袖曼舞,兼具飘逸与力量感。看得李木直咋舌,没想到御灵还能这么赏心悦目。
这个胡不饮口中的绮舞团应该名气不小,逛蚤休街的人一般都挺有见识的,即便如此,依旧吸引了大量路人把绮舞团包围起来,看着舞者随着木台前后的奏乐队伍的音乐起舞,到精彩处还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让本就热闹的蚤休街倍显喜庆。
“哇,好美啊,真好看。”李木虽没到近前,但得益于修道,看得也很清楚。
“什么就美了?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别丢人现眼啊。”唐黄也凑了过来,正好听见李木发出感叹,“嗯,还行。”唐大公子都这么说了,说明这次李木真没有看走眼。
“这是‘红台横街’啊,我说怎么听到街上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富之家办喜事。”唐黄显然对这种事很熟悉,一口就道出这是什么活动。
胡不饮听到李木如此评价,有些为出钱的主人家抱不平:“这是豨莶家请的队伍,人家可不是小富之家啊,他家家底都快摸到千万铢了。”
唐黄对此话笑而不语,李木却在一旁有些着急:“啥叫‘红台横街’啊?这豨莶又是谁啊?他咋这么有钱啊?那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吧?”
“红台横街就是有钱人家遇到喜事儿,请表演团沿街表演,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因为台子是红的,喜庆,所以叫这个名字。这玩意儿办一次要花不少钱和人情关系,所以成了很多有钱人炫富的手段,台子越宽,主人家越豪横。你看这二十米宽的街,他才五米的台子,说明在这巴壁庄,这人算不得第一等。”唐黄开口给李木解释道。
“诶,话不能这么说。”非常缺钱的胡不饮显然和唐黄有着严重的意见分歧,“豨莶在渝丘这种要地做灵药生意,产业不可谓小了,在巴壁庄资产能比他雄厚的,也不会超过双手之数,这次红台横街花费至少也是几十万铢。”
两人说完,李木也懂了个大概,为了不让他俩继续吵下去,李木赶紧说道:“这么说,这是豨莶在花大把钱在庆祝了,是什么大喜事啊,花这么多钱庆祝。”
其实李木单纯就是想换个话题,没指望能得到答案,不曾想,胡不饮正好知道:“这是在为他最疼爱的小儿子,豨枨,庆生。”
肯花几十万铢庆生,看来是真的疼爱,李木随口就问道:“这是庆祝多少岁啊?满月?十岁?二十?”
“不是,是十六岁。”胡不饮的回答让李木和唐黄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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