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落魄尚且可以囫囵个温饱。小茜却连自由都没有,我坚持的东西或许会害了她。”
“你的脊梁骨今天算是被宋岳霆和钟伶戳断了。”
“在哪里断了,就在哪里接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脸面我以后都能挣回来。”
“顾掌柜这叫能屈能伸。”霍桀在旁补了一嘴。
连玉川也随即应和:“曲姑娘的运气真好,能得顾掌柜这样一位挚友。”
四人不知不觉已走过一条街道,顾青黛才想起来反问连北川:“那么这件事情和连二爷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赶过来?”
连北川一下子变得期期艾艾,睃了睃霍桀,又瞅了瞅连玉川。
顾青黛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情和他连北川有关系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到连玉川那十万火急的样子,就以为顾青黛已羊入虎口了。
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把她捞出来。
“这,这不是被樊铮给逼的吗?他非说我二哥怂啊,不敢管这种闲事。”连玉川急中生智,把樊铮给抬了出来。
霍桀紧跟着接过话茬儿:“没错,二爷岂能被樊铮那个犊子看扁?再者滦城也没到宋岳霆可为所欲为的地步吧?”
顾青黛眼中浸着笑意,她再三点首,“那就今日之事多谢各位啦,青黛谢过,告辞。”
没过一会儿,顾青黛已消失在他们眼前。
连玉川一手拖住下巴摇头晃脑地问:“二哥,你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宋岳霆还讨到一杯茶喝呢,咱们只有咽唾沫的份儿?”
连北川不动声色地活动起两手手腕。
骨节咯吱咯吱的声响,让连玉川产生起条件反射。
他躲到霍桀身后,“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连北川一臂将连玉川薅出来按在腋下,“你今儿怎么就那么偶然碰见顾青黛了?”
连玉川自知瞒不住,老老实实交代一番,这才免去二哥的一顿教训。
而曲碧茜那头也很快得到消息,她不用再去给宋岳霆登门赔不是,顾青黛已替她都做过了。
鸨妈也没想到顾青黛敢这么做,心下有些佩服,便没再拦着曲碧茜去醒狮茶舍。
曲碧茜买了两大包东西带过来,抱住顾青黛哭泣好久。
把房外众人吓得,还以为是他们曲家死了人了。
“其实我没做什么,倒是关于你赎身的事,你得多琢磨琢磨了。”
曲碧茜拿帕子擦干眼泪,“琢磨什么呀,就是再有钱的公子哥儿,不被书寓扒出三层皮,鸨妈也不会放手。”
见顾青黛若有所思,曲碧茜也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你别想着为我赎身,卖了你两个醒狮茶舍都不够。你还有这么多人要养活,心意我领了。”
二人正说着体己话,房门却被顾青松给敲开。
“怎么了这么毛毛躁躁的?”
顾青黛还以为是翻修那边出了问题,已准备和他一道过去解决。
最近在一些翻修细节上,顾青黛和董老先生还有棚瓦匠人们总是意见不统一。
不过大家的初衷都是为茶舍好,顾青黛对此倒是乐此不疲。
顾青松止不住地抓狂,“是黄大哥老家出事啦。他要立马请辞,今晚就要动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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