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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9章九千+(第2页/共2页)



林泽的手一抖,奇怪又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宇文景丝毫不客气,继续抬了抬下颌,示意,“你去买吧。”

林泽:“!!!”

吐出口浊气,从座位上离开了。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终于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衣服还有些皱,头发也有些乱。

宇文景睨过一眼,脸上的嫌弃表现得很明显,语调幽幽,“就这么两步走,你用了半个时辰!这么慢!你爬过去的?”

林泽没好气地直接把东西精准扔在桌子上,一把将窗户彻底推开,“你没看到那多少人?”

言外之意,我现在的这番狼狈,全拜你所赐。

宇文景毫不客气地讥笑一声,大喇喇的将桌上的糖拿过来,张口就是怼,“谁让你蠢,让你去,你不会让别人去买?多付点银子不就得了。”

说着话,宇文景已经掏出锭银子放桌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然后,毫无愧疚地从里面拿出了糖。

林泽紧紧握住拳头。

所以!

这!

就是他让他去买的原因!!!

要不是看在他是他表哥的份上,他一定要给他一拳。

林泽闭眼,深深呼吸。

他一定是脑子昏了,怎么就想到自己去买了?

宇文景在把糖拿出来后没吃,先研究了一会儿。

糖果外面包裹的油纸,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末了有一根木棒延伸出来。

约莫有中指的长度。

样子奇奇怪怪的。

这确定是糖?

宇文景皱眉的同时还不解,“这是什么?”

“不知道,”林泽实话实说,“买时看很多人嘴里都有一根,应该是剥开了直接吃。你可以试试。”

宇文景停顿了下,果断把糖给他,示意,“你先试试。”

“呵。”林泽冷笑一声,“爱吃不吃。”

宇文景:“……”

林泽轻松又理直气壮地出声,“反正又不是我要的。”

宇文景先闻了闻。

继续拧了拧眉。

隔着密封性好的油纸闻不到什么味道。

打开一看,是浅浅的粉色。

再闻,确实有香甜的气息。

试探性舔了一下,果然是甜的。

接着把整个糖都含在了嘴里。

浓郁的草莓味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糖的味道也更香甜,跟以往吃到的确实不一样。

不过,因为第一次接触棒棒糖,不知道可以棒棒糖的木棍可以斜着叼,所以,他嘴里的那个棒棒糖,延长在外的木棒一直保留在正中央。

因为含着糖果,双颊微微凹陷。

林泽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

但是,眼里的嫌弃是明显的。

宇文景真心觉得味道不错。

嗯。

乏味的日子苦了点,他确实需要点甜。

宇文景伸手,把原先准备让林泽试尝的糖收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的林泽,嫌弃更明显了。

在把一个棒棒糖吃完后,宇文景在数了数林泽买来的糖后,果断出声,“这点不够,再去买点。”

林泽击了两下掌,然后,店小二来了。

林泽拿出张银票,交给店小二,“把对面店里的糖都买了。”

然后,把刚才宇文景放在桌子上的印子赏下去了。

林泽微笑,“慢慢吃,管够。”

说完,就走了。

宇文景又坐了一会儿,从酒楼下来,准备回成王府。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好心的公子可以给点钱吗?”

宇文景听到稚嫩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抬眼去看,看到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个子不高,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具体的模样,一双眼睛倒是生得很亮,黑黝黝的,但看人的眼神怯生生的,却又带着希冀。

穿在她身上的夹层单衣,鞋子破了露出半截冻红的脚趾。

露在外面的手红肿不堪。

这一副狼狈凄惨相,看着像个小乞丐。

若是以往,宇文景不会多看一眼。

可这次,他破天荒地停下了脚步。

不仅停下脚步,还蹲下身问了话。

他问,“小姑娘,你的家人呢?”

“我娘病了。”

“哦,那你爹呢?”

“我没有见过我爹。”

“为什么?”

宇文景觉得今天他是出奇的好脾气,否则,他不会说出这么多话。

一说到这儿,小姑娘掉了两颗眼泪。

泪痕在脸上滑出一道一道,狼狈的小脸看着更惨兮兮了,她吸吸鼻子哭道,“我跟我娘来京城就是为了找我爹的,可是,盘缠在路上用光了,我,我娘生病了,大夫说我们没钱不肯给我娘看病,呜呜呜,我找不到我爹,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小姑娘越哭越伤心,伤心到哽咽抽泣,“你,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救救我娘,我不想我娘生病,我不想我娘死,我还要跟我娘一起去找我爹呢……”

宇文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后来居然跟着那个小女孩去见了她娘,给她们请了大夫,还吩咐酒楼的掌柜照看他们,等那妇人病好之后再去寻人。

临走时,宇文景摸了摸袖子,还剩两张银票。

走的时候留下了。

顺便先前林泽买来的那包糖留下了。

只不过,他觉得挺别扭的。

他想,或许,他这人从不适合做善良事。

总觉得这样的事做起来奇奇怪怪。

对他来说,这只是毫无相关的陌生人,他做了这些已是仁至义尽。

所以,走时走得丝毫没留恋。

可在他走在前方,身后有频率飞快的步伐追上来。

宇文景脚步停住。

回头一看,是刚才的小姑娘。

不过,现在脸已经洗干净,能看出几分伶俐的模样。Μ.5八160.net

宇文景稍侧着身,俯视,“还有事?”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宇文景唇角有散漫的微笑,“为什么要问名字?”

“等我长大,我想报答你。”

宇文景笑了。

不过是一点点小事,居然还有报答。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想,不知道他的嘉柔长大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不论是什么模样,都是讨喜的。

唇角的笑容收敛了些,他道,“那等你长大再告诉你。”

“那我等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吗?”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已经有妻子了。”

“啊?”

宇文景笑笑,“不过是小事,不必记太久,该忘就忘了吧。”

说完,在小姑娘诧异的目光下,转身离开了。

踩在雪地里,却忍不住自嘲。

这可真是奇怪的一天。

天光一点点暗下去。

皇宫中却悄然发生了一件事。

宇文宸在沉默后召来一人,发布命令,“去查查国师。”

秦穆不解,不确定地问出一句,“国师?”

宇文宸视线平直望过来一眼。

秦穆领命,“是。”

宇文宸望着殿中晃动的烛光,眼底浮现的情绪明明灭灭。

近几日,总有一件事令他困扰。

他没有忘记在常州时扁舟子的提醒。

常苏两地突发病症,引起动乱,若真是疫情,可以理解为偶然事件。

可扁舟子确定其中蕴藏毒性。

因而,也就能解释先前姜唯按着寻常对于疫情的治疗,治标不治本的结果。

这就说明,常苏两地发生的疫情不是偶然,是人为。

能下毒隐蔽,又能将病情扩散,可见对方医术高明。

能够搅动风雨,想来对方背后有一定权势。

只不过,那人一直藏在暗处,敌暗我明,这才看上找不到破解之法。

他想起,在除夕前夕,司白羽送给戚染染的保胎丸。

让他意外得知,原来司白羽是会医术的。

尤其,戚染染在说起司白羽时,有一瞬的停滞,显然是隐藏了什么。

他见她不再往下说,便没有再多问。

偏他想起,在常州时,面对每日传染的疫情,他的皇后曾向她提及请司白羽来解决问题。

当时因为病症不得控制,人心惶惶,民间发生动乱,更甚者有人以他的出身说事,认为是天降不祥之兆,虽然他尽力想解决问题,但仍旧控制不住在百姓心目中动摇的威信。

而那时,染染向他提及请国师来安抚民心。

因为先国师的威望,国师一职一直被神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未必亚于皇权。。

如今看到那瓶保胎丸,这让他忽然心中涌出一个念头。

或许……戚染染让司白羽前去的原因不止是为了安抚民心,而是早就知道司白羽会医术,想让司白羽去试一试。

只不过,最终是扁舟子比司白羽早到几日,解决了这件事。

虽然与司白羽来往甚少,但他只觉得对方给他一种无形的感觉。

真如所谓太上忘情那般。

有极度的冷漠,极度的理智。

还有在克制下极度的自负。

细想想,司白羽为人寂冷,回京后与人来往甚少,却独与染染有过来往。

明明司白羽常年随先国师在外修行,为何会和染染有交情?

只因为福缘?

他不信鬼神之说,不信天命,是以,这个理由在他看来有些牵强。

再者,他虽然对司白羽不了解,但他对他的皇后是了解的。

他能够察觉到,染染在提到司白羽这个人时,是有信任的。

想当初,他与她经历许多,磨合许久,才培养起感情和信任。

若真是只是见过几面,只是因为所谓的福缘,能这般轻易建立起信任?

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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