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是败给你那些歪门邪道,是败给他们对于剑道的坚持!方欲行那里我已经跟他说明,两年之后,等你修为稳固下来,同他光明正大打一场,了结这桩恩怨。此后你若再如此行事,休怪为师罚你!”
江月白垂着头,没有不服,确实是有点羞愧。
“可我要是把方欲行打哭了,光寒剑君不会面上无光吗?”
黎九川认真道,“不会,对于剑修来说,最开心的事不是无敌于天下,而是棋逢对手,他只会为方欲行感到高兴!”
“好,那就两年后打一场,另外……”
江月白抬起头,满眼好奇。
“苍火真君和光寒剑君到底什么仇,这么多年还解不开?苍火真君天天憋着坏呢,今日还让人喊我去天雄峰,我都没去。”
黎九川拎起茶壶,下巴点点椅子示意江月白坐下。
江月白赶忙接过黎九川手里的茶壶帮他倒上热茶递过去,这才端正坐下。
黎九川喝了一口道,“此事你自己知道便好,别在苍火真君面前表露。”
江月白忙不迭的点头,“放心,我嘴最严了。”
“苍火和凌光寒当年是一起入宗的,两人也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人习剑一人铸剑,生死患难,凌光寒当年可是个个性张扬意气风发的少年,跟谢景山还有几分相似。他们结丹期时,苍火爱慕宗内的妙音真人,便想在妙音面前表现一番,结果……”
“凌光寒那时是金丹期战榜第一,苍火本想让凌光寒当着妙音的面输给他,以显其威,但修剑之人一旦开战就容易上头,最后凌光寒不小心赢了苍火,妙音又对凌光寒芳心暗许。”
江月白双眼明亮,“原来是这样啊,那后来呢?他们真的因为这位妙音真人反目成仇了?妙音真人现在在哪?我怎么没在宗里听过她的名字?”
黎九川叹气,“还是冥海鬼潮那次,那一年整个地灵界真的死了太多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三个后来相处和睦,时常一起出入,但是那次去冥海深处执行任务,最后却只有重伤的凌光寒带着濒死的苍火回来。”
“自此之后,凌光寒就变成现在这样,低调内敛,甚少说话,切磋杀敌都是一招能解决绝不出第二招,再没有争名夺利之心,实际上他若是全力出手,未必不能赢拂衣,拿下天衍宗元婴第一。”
江月白仔细想了想,“原来如此,可我怎么觉得苍火真君记仇的点并不是妙音真人的死,而是光寒剑君当众赢他那次,反倒是光寒剑君像是因情而伤转了性子。”
“说不准苍火真君其实是想开解光寒剑君,但是因为光寒剑君臭脸,所以就变成了故意欺负?”
黎九川颔首认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没有深仇大恨,更像是赌气,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搅进去,让他们自己解决便好。”
江月白点头,苍火真君和光寒剑君就跟打情骂俏一样,她若加进去把打情骂俏结成仇,那这疙瘩就真解不开了。
“师父,我这回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搅进任何人的恩怨中,我明天就去天剑峰道歉,以后做人做事都光明磊落。”
黎九川露出宽慰神色,“光明磊落是对自己人,对敌人使些手段也无妨,你自己分得清便好。”
江月白继续点头,目光落在黎九川手边那一沓纸上,伸手捏住边边往外扯。
“师父,现在能让我看看这些了吗?”
黎九川失笑摇头,抬起压纸的手肘,让江月白将那些算式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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