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聪一下就不说话了。
周母又数落起丈夫:“还在这里闲着干什么?聪聪还没吃饭吧?赶快去给聪聪下碗面去。”
周父叹息着去了厨房。
周母拉了周聪一把:“来,咱们到里屋里,妈和你慢慢说。”
安抚好周聪,周母从洗手间给她拿了一条干毛巾,塞给她,“擦把脸。出了事只知道哭,没出息。这事儿要摊到你妹身上你试试。”
周聪道:“我刚从我妹家回来,是我妹夫告诉我的。”
周母鄙夷地说道:“他也就能办这点儿事。按理说,他就是个警察,自己姐夫出了这事,还不一句话就捞出来?连这点事儿都办不成,你说他有多没出息。”
周聪听不下去了:“是他嫖娼,怪人家干什么?妈,我要和他离婚。”
周母严肃地问道:“聪聪,你想好了?离婚,以后你靠什么生活?”
周聪说:“我怕什么?反正离婚的时候家产我分一半。更别说他有错,我能多分。”
周母伸手点了她一下:“能的你吧!结婚这几年,你在家里当全职太太,财政大权都在他手里,他到底有多少钱,有没有往外面转移财产,这些你知道吗?”
周聪犹豫了,“可是我不甘心。”
周母语重心长地说道:“老话说得好,哪只猫儿不偷腥?男人,不加强管理,难免犯错误,你以为你爸这辈子就这么老实吗?当年要不是我堵住了,拿住了把柄,他能这么老实过一辈子,从来不敢不听我的。
孙有光这回出事,正好当把柄抓在手里,以后管得他严严的,再找机会把财政大权也夺过来,不比离婚强吗?婚好离,离了婚你怎么办?还得再找吧?带着个拖油瓶,你能找到比孙有光更好的?”、
周聪依旧不甘心,“妈,叫你说,这口气我就咽下了?”
周母给她支招:“暂时先咽下来。说起来,孙有光这次出去嫖娼,是坏事,也是好事。要不出这件事,你还没理由给他要财政大权呢。”
周聪停止了抽泣:“妈,我这心里和塞了一团毛似的。”
周母拉着她的手说道,“女人活一辈子,哪个人心里不塞得和刺猬似的?该忍的,就忍下,该抓的,一定要抓到手,日子还得过自己的!”
本来等着看笑话的曹建军万万没有想到,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那个嫌贫爱富的丈母娘非但不支持大女儿和孙有光离婚,反而在教自己的大女儿趁机从丈夫的手中拿回财政大权,以后把丈夫管得严严的。
还对他这个小警察继续横挑鼻子竖挑眼,认为他没有本事,连从派出所里捞个人都做不到。
至于说两个女婿是否忠诚于婚姻,对自家女儿好不好,在她看来都是一些次要的问题。相比较感情而言,实实在在拿到手里的金钱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边,合租五人组难得坐在合租房的餐桌前一起吃饭。
饭桌上,杨树讲起了他早上的经历。
“所以,你师父带着你去了一趟留置室说是要教你怎么审讯,结果就是遇上了熟人,跟他的连襟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避嫌啊?”夏洁提问道。
杨树点了点头,“嗯,有可能,毕竟人言可畏。我师父最后也没有审讯其他人,直接就选择离开了。”
听到杨树的话,张维扬一边回忆曹建军给他看过的照片,一边描述道:“曹哥的连襟?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顶着一顶假发,带着一个圆框眼镜?”
杨树有些疑惑地问道:“对,就是这个人,你认识他?”
张维扬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不认识这个人,在兰亭雅舍卧底的时候也只是偶尔碰到过两次。曹哥之前给我看过这个人的照片,说兰亭雅舍这个色情场所的线索就是在跟踪他的时候发现的,让我盯着点,别让他漏网了。
我是没想到原来曹哥让我注意的人是他的连襟。按照曹哥的这个表现,他和他这个连襟之间的关系属实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刻意地盯着他。等抓到了以后,还去留置室看他的笑话。”
杨树也回忆起早晨的情景,说道:“让你这么一说,说不定我师父还真是这么想的。我师父平时那么不修边幅的一个人,今天上午特意换了一身新警服,衣着笔挺地就带着我去留置室了,摆明了就是给他这个连襟看的。说话的时候其实也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跟他有点过节。”
张维扬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上号了。曹哥之前估计没少受他连襟的气,因此想好好地糗他连襟一次。不过就他那个连襟在兰亭雅舍里的表现,估计曹哥这一出是对牛弹琴了。要说曹哥的这个连襟人确实不咋地,家里明明有老婆,每周还要去两到三次兰亭雅舍跟小姐happy,有的时候还是叫上两个小姐,玩得特别花。”https://
“每周两到三次,曹哥的这个连襟够有钱的啊!”参与了抓捕工作,知道兰亭雅舍大致价目的李大为对此大为惊叹。
一百二十万的会员卡,每次找一个小姐颠鸾倒凤的开销也是普通人好几个月的收入。这么一算,孙有光的身家最少大几千万,才能让他花这么多钱在搞黄色上。
“再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着老婆干出了这种事情,说不定还会在私底下养小三,纯纯的一个渣男。”夏洁撇了撇嘴道。
身为女性的她对于这种男性出轨的行为颇有种同仇敌忾的心态。
“要说起来,我师父这个连襟还挺有意思的。他让我师父跟他老婆说瞎话,就说他因为公务在身,突然出国去索马里解救被绑架的员工。”杨树强忍着笑意说道。
其他四个人懵了一下,然后一起大笑起来。
“索马里,还解救被绑架员工?他怎么不说他去了乌克兰,那边打得那么热闹,说不定他就一去不回了。”李大为吐槽道。
“我估计曹哥的这个连襟这两年没怎么看国际新闻,就记得索马里海盗曾经闹得挺凶,于是信口胡编了这么一个借口。”赵继伟笑着说道。
夏洁道:“他既然能编出这么不靠谱的谎言来,说明平时也没有少骗曹哥的大姨姐。而且他老婆此前肯定很多次相信了他那些很不靠谱的谎言,他才会想这么一个不走心的谎言。欺骗一个这么相信他的人,他也好意思做得出来。”
张维扬摇了摇头道:“为了满足欲望,他那么多钱都瞒着老婆花出去了,撒个谎简直不值一提。就冲他现在编造的这个谎言,我估计他被拘出来以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光是一个十五天的行政拘留,对于他这种身家地位的人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法律的本质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有钱有势的人,在法律面前往往会处于一个相对有利的地位。
孙有光这是说大了也就是违背了社会风序良俗的一个违法行为,连犯罪都够不上。
法律要他付出的代价最多不过是拘留十五天,罚款五千元。对普通人而言,可能还算肉痛。像他这种身家,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会让他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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