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答道:“四组还有三分钟到达指定位置。”
八里河派出所此次的行动目标在十字街100号,是临街的老旧门脸房,门口还打着超市的招牌。
高潮看张维扬一直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就问道:“维扬,头一次出来抓赌,是不是觉得挺新鲜的?”
张维扬答道:“对啊,师父,是有那么一点新鲜。你要说**,我之前旅游的时候去澳门的**里参观过,感觉跟电影里的**也没啥区别,无非是设备看起来更新一些。但是国内的这种草台班子一样的小**,我还真是第一次接触,确实挺新奇的。难为这些聚众**的人了,为了赌这么一把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其实聚众**的组织者这样的做法和卖春的要挂上洗浴中心、足疗按摩之类的招牌是一个道理。挂羊头卖狗肉,外面挂上一个超市或者修车摊之类的招牌,内里是一个小型**,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白天还是正常营业的普通超市,到了晚上一关门就是一个喧嚣热闹的小型**。
“黄赌毒,这三样东西国家是打击了一轮又一轮,奈何总有人想要以身试法。咱们内地这边还好,大多都是这种小型**,搞个专项行动清理一下就会好一阵子。西南边境地区那边才叫麻烦呢,他们那边跨过国境线就有设备齐全的大型**,每年越境**的人成千上万,资金以百亿计,都成了缅国当地的支柱产业了。
关键是他们去了对面之后,除了**之外,说不定还会被人设计沾上成瘾性药物,那玩意一旦成了瘾可是一辈子就毁了。不仅如此,那边的社会治安也差得离谱,赌客们被人绑架勒索也是常有的事,不少赌客直接就被撕票,葬身在异国他乡了。按理说,赌客们出事的消息这些年一直就没断过,偏偏还有这么多人头铁地一定要去那边过把瘾。”高潮摇了摇头道。
后排坐着的陈新城说道:“去**的人无非就是两种情况,要不就是有钱有闲,纯粹是为了寻求精神上的刺激;要不就是怀有侥幸心理,想着自己是那个幸运儿,去**里面能大杀四方、一夜暴富。而且跟瘾君子一样,赌得上瘾了之后,这些人也是六亲不认,什么爹妈、妻子、儿女,都没有牌桌亲切。”
李大为深恶痛绝地说道:“十赌九输,这些赌徒们在**欠下一屁股债以后,还得家里人帮他一起承担,这种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时,对讲机中传来了七子的声音:“四组已就位!”
高潮立刻通过对讲机部署道:“好,各小组注意,现在时间晚上九点一刻,大家把表对一下。五分钟后开始行动,咱们的线人上去叫门,只要门一打开,大家就一起冲进去,把好自己位置!”
“是!”众人齐齐应道,随即下车。
线人上去叫门,一个发型杀马特的男子打开了“超市”的门,打量了一下高潮,“老李呀,这是带了新朋友啊!老板,快进来吧!”
“行动!”随着高潮一声令下,二十来个人一拥而上,直接破门而入。
几个小组长举着警察证,其他人都举着执法记录仪,大声喝道:“不许动!警察!手离开桌面,全都抱头蹲下!”
屋子里乌烟瘴气的,摆着七八张桌子,有打麻将的,有炸金花的,也有玩德州扑克的,总计有三十来号人。
见到民警进来以后,赌徒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抱头蹲下,有几个想要隐藏赌资的,也被民警喝止。
乱哄哄的场面之下,民警们逐屋排查起**的各个房间。
李大为举着执法记录仪,来到了超市的库房。
库房里只有一个中年人,正畏畏缩缩地站在库房的墙角,背对着所有人。
一看到中年人的背影,李大为就觉得不太对劲,怒吼道,“脸给我转过来!”
中年人颤颤巍巍地转过来,低着头不敢看李大为,正是李易生。
李大为的怒火此时已经冲上了天际,“你怎么在这儿呢?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不是人!”
李易生小声说:“大为,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张志杰走了过来:“大为,怎么回事?”
李大为喘着粗气:“没怎么回事!这人是个老赌棍了,我认识!”https://
说着用手铐把李易生给拷上了。李易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大为,我……”
李大为吼道:“你给我闭嘴!”
张维扬此时也过来了,一眼就认出了李易生,拉了李大为一把,“大为,先不要大声嚷嚷,有什么事情等讯问之后再说。万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还有,注意影响,别让你的情绪影响了你的理智。”
心下却也埋怨李易生,明知道你儿子是个人民警察,你沾这档子破事干吗?
就算你没有参与**,但是对李大为的个人形象也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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