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侯老三供述出来的王某、杨某的联系方式,警方很快就通过技术手段定位到了两人的位置,在进行周密部署之后对两人实施了抓捕。
这两个屁股不干净的犯罪嫌疑人一开始还喊着自己如何冤枉之类的话,但是一项项搜出来的证据让他们的喊冤成为了一场真真切切的笑话。
多了不说,仅仅杨某常用的一支手机内的信息就足够的触目惊心。
手机中有数十张出生医学证明的照片,这些都是杨某已经提供给类似侯老三等为了给收买被拐卖儿童申报户口、方便就学的“家长”之流。
杨某留下这些照片主要是为了方便自己记账,为此他给每一张出生医学证明照片都做了备注,备注名的格式都是来源地+售出地+姓名+金额,孩子的大致情况一目了然。
单单这几十张照片就代表了杨某曾经经手过三百多万赃款。
而他只是犯罪链条之中的一个环节罢了。
经审讯,杨某承认自己的背后有一个组织严密、分工细致的“购买、转移、销售、售后服务”产业链条。
杨某和王某并不是如高潮猜想的那样同属于一个犯罪团伙。
两人之间的交情不过是两个犯罪团伙之间的一些业务上的交流。
杨某所属的犯罪团伙在平陵市及周边几个地市深耕细作多年,办起出生医学证明之类的手续比王某所属的犯罪团伙要更便利些。
王某他们有时候为了图快,会将自己的一些客服介绍给他们。从中赚取个中介费。
比如侯老三这一单,为了感谢王某的介绍,杨某还给王某返了十五个点,算是提成。
这事办的,还挺有规矩的,张维扬等一众公安干警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王某背后的犯罪团伙规模没有杨某他们那么大,组织严密度更是大大不如,所做的生意主要就是“购买、转移、销售”,主要就是将西南地区、中部地区拐到或者买到的孩子往东部、中部等经济水平较好的地区送,满足一些客户的需求。暂时还没有将业务拓展到售后服务领域,所以这两年的营收也远不如杨某背后的犯罪团伙。???..c0m
更让干警们震惊的是,杨某背后的犯罪团伙已经开始给客户们提供个性化服务。
不同于以前的人贩子们是拐到孩子以后再往出卖,卖的过程中还要看是否能遇到有意向的买主,这个从拐到卖出的过程中还是有很大的风险被公安机关逮到的。
现在这些人的犯罪手法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的提升而发生改变。为了方便开展业务,杨某所属的犯罪团伙还专门组建了一个名为家庭圆梦的v信群。
这个群是以前的企鹅群因为不太安全解散之后,近几年才新建的。
在这个群里面,人贩子发布的群公告是:“您如果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性别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我们会在您想要的年龄区间里为您有针对性的寻找合适的资源。等找到了之后,您可以直接上门去接孩子,或者约好见面地点就行了。”
在这样的群里面,有意向收买被拐卖儿童的家庭只要上交押金若干,以及支付相应的“服务费”,就能让他们想要孩子的梦想得以实现。
等事成之后,押金还会如数退还,办事十分讲究口碑。
连犯罪分子都开始讲究口碑了,你说讽刺不讽刺。
如果买家还有更进一步的需求,比如上户口所需的出生医学证明、产检证明等。那也不难解决,只要买家支付一定数额的“营养费”,犯罪团伙就可以出面和某系不法医院进行协调。做个亲子鉴定,补办产检证明和出生医学证明,被拐的孩子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成了买家的孩子。而且手续齐备,警方和被拐儿童家庭想要寻找也变得无从下手。
七子这样的老资历干警在审讯了杨某以后都不由得感叹道:“近两年咱们辖区内没有出现这种婴幼儿失踪的报案,还心想这么多年打拐没有白干,总算是让老百姓们安生了不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都是爹生妈养的,你说这些人贩子怎么就这么没人性。”
郭亮道:“只能说到底是财帛动人心。咱们一年的工资加奖金也就十来万,他们一个孩子的全套服务下来就能挣十几万,利润之高比售卖成瘾性药品也没差多少。这种无本买卖动心了也不奇怪,相比到手的大把钞票,丧良心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说话间,高潮带着张维扬从另一间审讯室里出来,“七子、老郭,整理一下笔录,跟我一起去向所长汇报吧。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我们一个八里河派出所能够解决的了。”
杨某和王某所涉及的案件,不仅有东山省内的,两个犯罪团伙的“业务范围”遍及西南地区多个省市和中部地区某些省市。
比如被张维扬发现线索的侯老三家,经王某供述,侯老三家收买的被拐卖儿童就来自于滇南省巴甸县,是“侯晓晨”的亲生父母售卖的,要价六万元。
刨除一些路费花销,王某他们也拿到了五万多收益。
虽然相比直接抢夺或者诱拐孩子的成本要高一些,但是胜在安全。王某及其背后的犯罪团伙还是挺喜欢挣这种“安稳钱”的。
听完高潮汇报的王守一十分重视,直接在电话里和宋局进行了汇报,就这样一层一层地报到了省厅那里。
省公安厅发动全省多地的打拐集群作战,成功地将两个犯罪团伙在东山省的成员全部抓获,至于在外省的犯罪分子也没有跑了,直接由东山省干警跨省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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