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生道:“你打算出面了?那好吧,等定下时间以后,我再给你电话。”
“多谢,哲生哥。等你有时间了,我上门给你做几道好菜,聊表小弟的谢意。”张维扬说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有日子没去聚元楼吃饭了。没想到吃不上张叔的手艺,但却有你这个得到张叔九成真传的传人上门给我服务,也不亏了。”
就在这通电话的第二天,张维扬和吴大夫在医院附近的茶馆里见了一面。
见到雅间里坐着的张维扬,吴大夫退回去看了看雅间的名字——静心,问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和人约在这个雅间见面的。”
张维扬答道:“没走错,吴大夫,方律师约您见面是替我传的话,真正想要见你的是我。”
吴大夫犹疑不定地走了进来。
“吴大夫,请坐。”张维扬给她斟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谢谢,没请教怎么称呼?”坐好的吴大夫问道。
“敝姓张,八里河派出所的一个见习民警。”
“八里河派出所!”吴大夫的声量陡然增大。
张维扬平静地点点头:“没错,八里河派出所。也就是您之前闹着要投诉的那个派出所。”
吴大夫质问道:“袁志杰出面抢女儿原来是你们捣鬼,你们八里河派出所这是什么意思?”
张维扬笑了笑:“吴大夫,这当然不是派出所的意思。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手段,让您能冷静下来跟我谈一谈。”
吴大夫犹自不平地说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张维扬淡淡地道:“当然有很多可以谈的话题,比如这件事如何收尾。如果您不愿意谈,我大可以和您的丈夫崔先生继续谈一谈如何把袁娅静小朋友的抚养权争取过来。相信他肯定会比您更好沟通。”
“你……”吴大夫气急。
深呼吸了几下后,吴大夫问道:“说说吧,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维扬道:“吴大夫,听说就在上周袁娅静小朋友又一次关了手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又是我的同事们帮您找到的。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吴大夫理所应当地说道:“这不是你们派出所应该做的事情。还想我怎么看?”
张维扬道:“您看,我们帮了您的忙,您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之前打了我们同事一个巴掌也不给人家道歉,反而一定要让一个姑娘家家的给你当众道歉。不道歉,就要去上级那里投诉我们,而且是一天五六个电话的那种投诉。您都这样不依不饶了,我们还是一样尽职尽责的帮您找女儿。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吴大夫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您给我们的同事私下里道个歉,再把那个投诉撤销了,这件事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了结了。”
“就这么简单?”吴大夫不解地问道。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吴大夫,这可不简单啊!您上次在我们所里可是威风得很,我们所长、副所长好话说尽也没有松口。您扪心自问,要是心平气和地和您谈这件事情,您会轻易放手吗?”张维扬反问道。
吴大夫哑口无言,半晌后才开口道:“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我丈夫那边你让他撤销争取女儿抚养权的诉讼请求。”
张维扬高兴地说道:“那我们就达成共识了,吴大夫。”
“那我就告辞了。”吴大夫打算起身离开。
张维扬叫住她,“稍等,吴大夫,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和您探讨一下。”
吴大夫复又看向张维扬,“还有什么事情?”
“吴大夫,经过袁娅静小朋友两次不成功的离家出走之后,您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管教孩子方式有些问题,才会导致女儿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反抗。袁娅静小朋友可是说过相比跟妈妈在一起,她更喜欢和爸爸在一起,因为更轻松、更快乐。这也是袁志杰先生和您争夺女儿抚养权的底气所在,不然他这个婚姻破裂的过错方几乎是没资格和您打这场官司的。
如果您不改变您的做法,我相信袁娅静小朋友的离家出走只会越来越频繁,到时候出现危险的概率也会越来越高。”
吴大夫神色微动,思索起张维扬的话。
张维扬也静静地等着吴大夫的回应。
吴大夫沉声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会试着给小静留一些空间的。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临出门前,吴大夫回身问道:“你就不怕我前脚道歉、撤了投诉,后脚就再找你的麻烦吗?”
“吴大夫,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我既然能让您的丈夫出面和您争取女儿的抚养权,那也有办法再给您一个这样的教训。要知道,市医院的杨叔叔和我可熟悉得很。”
想到什么的吴大夫,又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咱们就此别过。”
张维扬端起茶杯道:“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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