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真有此事?”
江凡点点头:“夫子难道不觉得其中所言,都似曾相识?”
颜老夫子闭目沉思良久,“确也如此,不过……”他目露奇光:“这语句凝练,句句堪称名言经典,你如何能够总结如此得体?便是老夫也未必能做到。”
江凡笑了:“您瞧,您刚才还说天下文坛小子占八分风流呢,转眼就不信人了?”
颜老夫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这小滑头!但是……”
他认真道:“此乃你所著,只能署你之名,此书可传诵千古,老夫断不能冒领功劳。”
江凡摇摇头:“不,正是因为它要传诵千古,才只能由您所著,小子的意思,您明白……”
颜老夫子深深望着眼前的少年郎,心底如同东海之波,久久无法平息。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少年,胸中天空海阔,为人通透洒脱,仿佛看破世间一切,恍如神仙中人……
而独坐书房,沉浸在江凡言论中无法自拔的老人却不知道,此刻的江大王爷,却是在无数文人士子厌弃目光下离开的文丘。
聂小鹂见江凡一路沉默,只以为他在文丘受挫,便开口道:“公子不必灰心,纵然见面不顺,也有其他办法……”
这段时日,她陪伴江凡,知道他在操作一件很大的事,虽然不清楚究竟要做什么,但也明白,这次需要颜夫子帮忙,只是看江凡神色,觉得可能是不太顺利。
江凡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推开窗户一看,竟然已经回到了秣陵。
便笑笑:“不是,我只是在感慨,老夫子品行高尚,可为万世师。”
聂小鹂道:“夫子为世人景仰,身份崇高,自然无法轻易答应什么。”
江凡笑了:“不,他答应了,而且会做的更多。”
聂小鹂神色一滞:“您,您说什么?”
江凡道:“他答应了啊,不但答应了,还希望我接掌文丘……”
聂小鹂彻底呆住。
关于逍遥王访文丘,外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和颜从文先生吵了一架,还被无数文人士子视为不通礼数,狂悖自大之辈。只有少数知情人焦躁不安,急切的打探消息。
江凡并未管这些,回去之后奋笔疾书,将《师说》写——抄下,迅速派人送去了文丘。
刚刚完工,便收到南宫家公开送来的请柬,有请他去参加南宫家主信公子的大婚之礼。???.
在很多人看来,南宫信倒是很有气量,虽然未必是不记前仇,但至少面子上无可挑剔,江凡身为逍遥王在晋国,他这么做显得很大度,得到不少人的挑指称赞。
然而有心人却似乎捕捉到了不同的东西。
逍遥王来晋多日,二王子并未与其会面,甚至未曾设宴款待。这显然是在避嫌。若是其与秦国亲近,谋求秦国支持,则必然会被晋国上下反对。
但谁都知道南宫信是二王子的人,作为与逍遥王有仇怨的他,竟然主动邀约,这难道不是二王子的意思?在大婚之日,二人于宴会上会面无可厚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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