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们如今可以告诉我,你们口中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了吧?”蓝广夫双手负后,看着面前两个苍白着脸、几乎是遍体鳞伤的弟弟,眼里充满了怀疑。
说得难听些,他觉得这两个弟弟简直就像是被鬼上身了。
还都是因为蓝韫宜!
“三哥,您不是一直不信我吗?”蓝崇洲缓缓抬眸望着他,眼神似水,平和却又写满了悲伤。
“在元昼落水的那个地方,我捡到一些花盆的碎片,花盆是出自婉茹院子的,她身边的小厮曾在寻找。而那个花盆的土壤里浸满了鲜血。”
“这能够证明什么?”蓝广夫歪着头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我怀疑你是魔怔了,有可能是府里小厮的血不慎滴在了泥土上。”
蓝崇洲被蓝广夫的态度弄得有些恼怒,他疾声厉色的开口道。
“我曾代替韫宜割腕取血,婉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样;她喝了韫宜十几年的鲜血,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腥味;我叫她在我面前喝血,她喝了一口之后,竟呕了出来,您觉得这是一个从小喝惯血的人吗?”
“我怀疑她从来没喝过血。”他说着,声音陡然轻了下去,语气中含着些悲哀。
“这只是你的想法,婉茹装病是为了什么?她得不到任何好处,我现在怀疑你是在针对婉茹。”
蓝广夫盯着蓝崇洲,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蓝韫宜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能如此看待婉茹?”
“我只相信我听见的和我看见的!”蓝崇洲眼眸逐渐猩红的起来。
他朝着蓝广夫怒吼:“若是那盆花土壤里浸满了鲜血,若是那花盆里的血在滴血认亲后证明是韫宜和我的血!那三哥你是不是就相信了?”
蓝广夫沉默了一刻,随即点了点头。
“我也只相信我听见的和我看见的。”
蓝崇洲听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院子,走进了那间自己从未涉足过的柴房。
湖边的大风吹起他的宽袍大袖,又将他的身影衬得更加瘦削、更加脆弱。
“咯吱——”一声
当蓝崇洲怒气冲冲又满怀希望的打开柴房木门时。
不大的柴房一眼便能望到了底。
很遗憾,里面除了杂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蓝崇洲弯着脊梁,在柴房里找了又找,甚至连柴火堆里都没放过,看起来卑微极了,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闭了闭眼眸。
“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吗?”
蓝广夫默默注视着蓝崇洲的举动,等了许久,随后还是开了口,他厚厚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嘴唇紧绷的都有些发白。
如鹰的眼眸扫视了一圈杂乱的柴房,声音凌厉又强硬:“明日,明日我要亲自带着你去给蓝韫宜割腕取血,你要在我面前亲自给婉茹道歉!”
蓝元昼听见这话,惊恐又慌张的摇着头,一张苍白的小脸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直直的跪倒在蓝广夫的身前,拦住他将要离去的脚步,语气里带着卑微的乞求:“不,三哥!别去让韫宜割腕了,她没了那么多血,她会死的!”
蓝广夫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正打算一脚迈出柴房,可蓝元昼却像是发了疯。
“三哥,用我的血!用我的血!元昼求您了!用元昼的血吧!”
蓝元昼以头抢地,像是疯了一样的在蓝广夫面前磕头,额头缓缓渗出鲜血,染红了一地,声音尖锐又悲怆。
蓝崇洲听着蓝元昼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他沙哑的开口,声音颤抖。
“砸墙!三哥,这堵墙有问题,这墙有问题!我要砸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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