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全权交给你筹划。”
她再次拍了拍蓝韫宜的手,像是补偿,又像是欣赏,不过神情有些疲惫。
“多谢老夫人,韫宜会全力以赴,不会让顾老夫人失望的。”
蓝韫宜郑重的答应了。
委托铺子举办寿宴,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不过蓝韫宜做到了,她还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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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韫宜走后,蓝元昼悄无声息的跪在牢房的过道里,浑身发着颤,任由身上的鲜血淌了一地。
这可是蓝府的五少爷!
狱卒看着他像是快没了气,急忙叫来了大夫,送他去了厢房好声好气的伺候着。
可还没等大夫过来,蓝元昼却直直站起身,呆滞的死鱼眼里了无生机,像是中了邪般,又哭又笑的走了出去。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去拦着啊!”
“你敢去么?我不敢……还是快些禀告国师吧!”几个狱卒颤颤巍巍的望着蓝元昼的背影。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还很热闹,到处点着灯笼,到处是人在说话。
蓝元昼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身下的双腿无知觉的往前迈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无论往哪边走,都像是与蓝韫宜越走越远。
韫宜,自小跟在他身后的妹妹……
她的存在似乎溶进了他的血骨里,成为他的肋骨。
可现在这根肋骨被他自己硬生生拔掉了。
“哥哥,我好想吃这个糖葫芦,求求你去猜灯谜,赢给我好吗!”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蓝元昼的眸子猛地亮了起来,他极速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的是一个粉色衣裳的小女孩。
那个粉色衣裳的小女孩,逐渐与他记忆中蓝韫宜的身影重叠。
他的脑海里却莫名响起蓝韫宜幼时的声音,那时的声音与现在的冷漠不同。
怯生生的,见着谁都带着些讨好。
“五哥,我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是你别再喝酒了;第二个愿望是三哥别再打我了,我好怕疼;姐姐生日蓝府举办了好大的宴会,还放了烟花。五哥,我只希望我下次生日能吃到一串糖葫芦,听说很好吃,可惜我从未尝过……”
那时的蓝韫宜才五六岁,夜里扶着被狐朋狗友劝去喝酒的蓝元昼回家。
那时蓝元昼第一次喝酒。
平日里蓝韫宜没能跟旁人说话,可她年岁小,心里也藏不住话,便小心翼翼的跟着蓝元昼聊了起来。
那天好像是她的生辰,她的生辰又是母亲的忌日,她就被三哥狠狠打了一顿。
一高一矮的两人皆是步伐踉跄的,蓝韫宜小豆丁的身材其实根本扶不住他,两人正巧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前。
可蓝元昼是怎么回答的?
他不耐烦的看着矮他半个头的蓝元昼,骂骂咧咧的抽回了手。
“三哥不打你,怎么可能?你这个小扫把星,今日是娘亲的忌日,你竟想吃糖葫芦,你还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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