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都落了一层灰。
他懒得去找哭哭啼啼的蓝婉茹要钱,就直接去了蓝崇洲的院子。
蓝崇洲的院子静悄悄的,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门也没落锁,他一进门便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蓝元昼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连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四哥,你屋子里死人了?”蓝元昼皱着眉,拿袖子捂住了鼻子。
蓝崇洲听到动静,僵硬的抬起头,蓝元昼就看见了他惨白的脸色,脸上还挂着血痕。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都没穿好,像是刚从垃圾场捡来的,不过上面绣着的青竹倒是好看。
蓝崇洲整个人死气沉沉,明明是大白天,蓝元昼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觉得自己像是见了鬼。
蓝崇洲只看了他一眼,又僵硬的扭着脖颈,缓缓低下头,自顾自的干着手里的活。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平日里拿着的是刀和枪,此刻指尖却捏着一根绣花针,瞪大了眼睛在衣服上绣花,明显是将那衣裳视若珍宝。
他手上拿着的像是女儿家的衣裳,不过上面早已经血迹斑斑,蓝崇洲的手上也密密麻麻都是针眼。
“四哥,蓝韫宜呢?那个老妖婆跑哪去了?”
蓝崇洲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不好好在府里待着,给我熬醒酒汤、做婉茹的血罐子,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这连家都不顾了?也太没良心了。”蓝元昼自顾自的嘟囔着,没有看见蓝崇洲骤变的脸色。
蓝崇洲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把衣裳叠好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的问了一句:“你顾过家吗?”
蓝元昼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了。
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平日里不是经常这样说蓝韫宜的吗?
蓝韫宜她就是不懂事又讨人厌,不守妇道、成日里跟野男人厮混,这可是他朋友亲眼看见的。
今日他不过是说了一嘴,这又是怎么了?
“我不过就是问问蓝韫宜去哪了,她烂人一个,你还不允许我说了?”蓝元昼酒还未醒,此刻也来了少爷脾气,发了狠踹了旁边的花瓶一脚。
“烂人一个?我不许你说她!”蓝崇洲冲到蓝元昼的面前,双手用力的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抵在了墙角。
楚桓端着药进屋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
“这是大小姐的药,她怕苦,需要您喝了融在血里,再给她喝血。”
楚桓低着头说完,生怕自己来了他们就不打了,便又急急出了门,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蓝崇洲盯着桌子上那碗药,缓缓松开了手。
这是他曾经对蓝韫宜说过的话……
“四哥?你代替蓝韫宜割腕取血?你将来是要考武状元的,你怎能做这种事情?蓝韫宜人呢?”蓝元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去哪了?”蓝崇洲仰着头哈哈一笑,泪水顺着他的两颊往下淌,声音嘶哑又凄厉。
“我也想知道她去哪了,我们把她丢了啊,元昼!我们把她丢了啊!”
蓝元昼看着眼前古怪的蓝崇洲,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丢了?还是跟野男人私奔了?”他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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