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是奇了怪。”四天后,太平山顶,洛哥头七葬礼。
庄世楷一身黑色西装,胸口佩戴着一朵白花。
龙五亦穿着黑色西装,佩戴白花,快步走到身前,用手捂住嘴,弯腰对面前的话事人低声说道。
太平山顶的一颗木棉树下,一个五尺左右大的墓碑新建、屹立。
这个墓碑不算大,但却依山望海、常有鸟落、风景秀丽、常有花草树木相伴、坐落于全港最好的风水之地。
要知道,太平山本身就是港岛之气脉中心,汇聚全港大运,乃是重中之重的龙穴。
若不是庄爷更信人定胜天,早就把位置留给自己。
不过,洛哥信风水。
那就求个好兆头。
留给他。
“父亲的儿子?”
这时方国辉一身黑色西装,面色威严,打扮得干干净净但却头绑孝带,外披麻布短衫,是典型的披麻戴孝。
他是洛哥的仔。
自然要比别人更痛。
只见他神色透露着哀伤,动动耳朵,听见旁边的声音。
他手边牵着一个小孩,右侧则站着妻子,神色中却没有什么愤怒。
他抬头看向旁边的庄爷,征求庄爷的意见,听庄爷话事。
此刻,墓地前只有方国辉一家三口,以及庄世楷、阿美、庄子纬三人,白小姐则早洛哥两步逝世,今日也已迁来和洛哥合葬。
“让他见父亲一面吧。”方国辉沉声建议。
庄世楷却手上拿着黄纸,一张张丢进铁桶里烧着。
他蹲在洛哥墓前望着碑上“英气勃发”的相片,那是洛哥就任总华探长时拍的相,逝世前,洛哥亲自交代不要放“老头相”,要放这张“大佬相”!于是庄爷便把洛哥的大佬相挂上去!还给白小姐换了一张年轻的靓女照!
此刻,他一边烧着黄纸,一边低声说道:“阿五,你话他知,想进来祭奠洛哥就给自己下三刀六洞,下完三刀六洞跪着给洛哥磕头上香!要是他不想三刀六洞的进来,你就把他装落袋,封起来沉海!”
“知了,庄爷!”龙五轻声应命,手腕一翻,掌中就翻出一把军刺。
他步伐稳健的离开墓前,绕过几棵树上小道,旁边的小道出正有数十名训练精锐,穿着西装的“赤影”人马!
如今,赤影已是全球第一大安保公司,大部分股份由祖国军方持有,算是上交国家了。
但小部分留下服务庄爷的人马,却是上交国家之后,国家特许的持证保镖!
杀人芜罪!
方国辉站在旁边动动嘴,不敢吱声。
他已是台省调查局长,但却不敢在庄爷面前乱放话!
别说港澳这头。
台省那位女王就够压人!
庄子纬却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爹地,我不知当年多大仇,不过子祭父理所当然,是不是过火点了?”
“呵!”庄世楷却冷笑一声,烧着黄纸讲道:“仇恨早已随风吹散,他别说回港祭父,就算在我面前跳舞都懒得理他!可是他几十年下来没来拜会洛哥一次,现在来烧纸?不表达点诚意洛哥收他的纸?”
“你要知道,洛哥死之前可从没提过他一句!洛哥只有一个仔!就你就是国辉哥!”
方国辉站在旁边,愣愣不语,庄子纬叹着气感概道:“你说的对,不孝子,不捅他雷uncle不会开心。”
五分钟后,龙五托拖一个脸色苍白,满脸风霜的男人走近墓前:“庄爷,他听说要三刀六洞把花放地下扭头就走,真不当人子!”
“我想着沉海也是沉海,干脆就让手下把他捆了,我替他把三刀六洞做完!再拖进来见见洛哥!等等再送他去见底下见洛哥亲自道歉,你觉得点样?”
“干得不错!”庄世楷点点头道:“最好的道歉就是亲自见面嘛……”
庄世楷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雷仲贤。
庄爷的脸庞略显苍老,眯起眼睛笑,神色和蔼却大佬气度十足。
雷仲贤则腿插匕首像条老狗,跪倒在洛哥的墓碑前,西装裤腿上仍溢着鲜血。
“磕头。”庄世楷在旁话道。
“啪!”雷仲贤乖乖磕头。
“磕三个响头!”
“啪!啪!啪!”雷仲贤继续磕头。
这家伙长相依旧还算帅气,只不过鬼佬的饭估计唔好食了,脸上的抬头纹很重,心中不知悔唔悔当初做贼。
庄世楷也不会问他什么感受,一个老扑街仔而已,问乜鬼?问个屌啦!此刻,庄世楷烧完最后一叠黄纸,拍拍衣角,站起身道:“子维,走啦!”
他双手撑着龙头杖迈步离开。
庄子纬回首瞧了一眼雷仲贤,朝雷仲贤抛去一个怜悯的目光,紧接着,便跟随父亲走出林间小道。
“臭小子!你死梗啦!”龙五扯起雷仲贤的头发当即就打算把雷仲贤拖走,庄世楷远远的背影却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瞧他嗑头嗑的够重,还有点孝心,放他走好了。”
“洛哥死着,我替他管教不孝子!若这个不孝子又不诚心,又不挨刀,死定了!可他现在挨了刀,头上嗑出血,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庄世楷站在林间回头,十几名配枪保镖列队在两旁开道、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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