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吧,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杀她?
她在心里哀嚎一声,左右张望看看还有哪里能跑的时候,就被人摄到了马上。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大叫起来,但是丝毫没有作用,她腹部朝下被横放在马上,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被颠得七荤八素,连去往的是什么方向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儿在一幢宅子面前停下,劫持她的黑衣人下了马,并把她扛在肩上,进了宅子。
现下冷静下来,叶绯色却是乖乖的不敢叫了。
这时她忽然闻到一阵明显的血腥味,她低头一看,只见男人的肩上赫然有一道刀伤,在月光之下,鲜血汩汩冒出。
她皱起眉头,心头冒上疑问。
难道这人是来救她的吗?
要是来救她的,就直接把她往宫门口一扔就是了,怎么要把她带来这里?
正想着,黑衣人将她放了下来,她脑袋还晕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
“足下将小女子带来这里,想做什么?”她警惕的问道。
黑衣人似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扯下了脸上的黑布。
“大人!”等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叶绯色惊呼出声,随即惊喜道:“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严济帆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之前我便和你说过,乔莞尔不是容易对付的,今天又不是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他都不敢回想,要是再来晚那么一会儿,他见到的是不是就是叶绯色的尸体了。
不过这女人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没心没肺,刚刚才虎口脱险,现在却没事人一样,这女人的心究竟是有多大?
叶绯色摸了摸鼻子,小声解释:“这也不是乔莞尔一个人的本事,对了,大人可知道她这是又搭上了谁?”
严济帆:……
合着他刚才说的危险的话叶绯色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吗?
他抿着唇,将手中的剑重重的放在桌上,却牵动了肩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先别说这些了,我先给大人治伤吧。”
叶绯色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有伤,说着便上前给他查看。
见叶绯色的动作和脸上着急的神情,他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叶绯色先帮他将身上的衣衫去了,脱衣服时,叶绯色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他的皮肤,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心头一颤。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
叶绯色专心查看伤口,却也察觉到他变粗重的呼吸,轻声问道:“很疼吗?”
疼?
严济帆一怔,这种伤于他而言不是第一次,这种疼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但是不疼二字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变成了一个‘嗯’。
“伤口太深了,需要消毒止血缝合,但我身上没有药,我们还是先回你的府中吧。”叶绯色皱着眉头说。
方才还不觉得害怕,现在见到严济帆的伤,她才一阵后怕。
当时若不是严济帆赶到,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无妨,让苍术去弄来,现在我的府中肯定许多人盯着,你不能回去。”
话音刚落,苍术从门外走了进来,等着叶绯色的吩咐。
叶绯色将需要的药材告诉了苍术,随后用银针暂时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穴位止血。
见血止住了,她才问起正事:“对了,大人怎么会知道有人刺杀我,你方才说到乔莞尔,是这件事和乔莞尔有关系吗?”
严济帆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叶绯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已经知道给席首辅下毒的人是乔莞尔了,也知道乔莞尔与范吕是有勾结的,难道还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窍吗?”
“哦!我知道了,是范吕想要除掉席首辅,乔莞尔就和范吕结了盟,乔莞尔帮范吕除掉席首辅,后来我没有死,席首辅也没有死,乔莞尔和范吕就恼羞成怒,想要直接派杀手杀死我。”叶绯色抚掌道。
她就说乔莞尔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派这么多的杀手来截杀她。
从皇帝对她的态度上,她能估摸出皇帝喜欢玩制衡的手段,那范吕和席首辅对皇帝的意思就和她与乔莞尔之间一样。
席首辅出事,她出事,以皇帝那多疑的心性,不用多想就能怀疑到乔莞尔和范吕的头上,也难怪范吕和乔莞尔会气急败坏。
她和席首辅没有死,乔莞尔和范吕还无端惹上怀疑,焉能不气?
看着她兴奋的眼神,严济帆不难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也别想着火上浇油,我知道你在宫中,在陛下的面前扮乖巧,知道这么多可不是一个乖巧之人该做的。”
这他都知道。
叶绯色在心中啐了一口,撇撇嘴道:“我知道,但乖巧有乖巧的话要说,他们敢做初一,我就有本事做十五。而且大人又为了救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个仇我肯定会报的!”
对她下手也就算了,她能忍就忍了,但是她万万忍不了伤及身边的人。
严济帆的眉头一皱,这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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