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脸连给人看病的自由都没有。
“多谢叶大夫。”席首辅哑着嗓子说。
咚!咚!咚!
外面忽然传来鼓声和人们的欢呼声。
时间已接近下午,赛龙舟也结束了。
叶绯色的目光投向江面上。
虽说她出来也不是为了单纯的看赛龙舟来的,可是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真的没有看到赛龙舟,还是有些可惜。
严济帆捕捉到她眼神中的点点失望,不由得的也循着鼓声看向了江面。
“席首辅怎么样,查到凶手了吗?”
这时太子和长公主五皇子走了进来。
叶绯色不太喜欢这种场面,便给了席书清一个眼神,便悄悄挪动到门口,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雅间,雅间中只有请缨,小安子还没有回来。
她正想让请缨去看看小安子,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严济帆闪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多余,便换了个问题:“找到乔莞尔了吗?”
严济帆走到茶几旁坐下,回道:“找是找到了,但是她在另一家酒楼,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并且还有人给她作证,凭目前我们手上的证据无法将她定罪。”
“嘁……
叶绯色嗤笑一声:“即便是有确凿的证据,她是死是活,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说不定到时候皇上会说当初乔莞尔是三胞胎呢。”
这件事她看得很清楚,心中是有憋屈,但也没有很生气。
“你既然知道她有皇上护着,那还要待在宫中吗?你如此聪慧,应该知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保不齐哪一日你就遭了她的暗算,届时就是本官也无能为力。”严济帆很是认真。
当初让叶绯色进宫实在是无奈之举,但是以如今的时机,让叶绯色出宫还是有机会的。
前提是要叶绯色自己答应。
“你也太小看我了,防守只是暂时的,不能作为长期的办法。而且皇帝在意她,未必就不在意我。我承认现下是信任她比较多,可假以时日,我有信心皇帝会更加信任我。”
叶绯色的眼神流转间流光溢彩,仿佛此时在夕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严济帆听着这话却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皇帝的在意,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他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
“你莫不是喜欢上了宫中的荣华富贵?”他问得委婉。
喜欢宫中的荣华富贵?
叶绯色眨了眨眼睛,“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瞧着她懵懂的模样,严济帆顿时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以叶绯色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喜欢宫中的生活的,而且以年岁上来说,皇帝都可以做叶绯色的祖父了。
可转念一想,去年皇帝纳进宫的嫔妃中,就有和叶绯色年岁相仿的。
不行,就是叶绯色没有这个意思,也要尽快让叶绯色出宫,否则皇帝要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那时才真是悔之晚矣。
“你要是不喜欢宫中的生活,给皇帝将心疾治好之后,你马上出宫,一切我都会布置好,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他的语气强硬而坚定,容不得反驳。
叶绯色却是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跳到了这上面,皱眉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有非出宫不可的理由吗?”
济民堂的一切都在正轨上,大理寺中的仵作也那么多,不缺她一个。
但是在皇帝的身边,严济帆缺她这么个能探听皇帝喜怒的人啊。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严济帆为什么就那么想要她出宫,明明她在宫中才是最事半功倍的一条路。
严济帆滞了一下,宫中十分危险,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叶绯色出宫吗?
还是叶绯色不了解在宫中有多危险?
也罢,要是叶绯色不了解,那他再解释一遍也就是了。
“伴君如伴虎,现在陛下的心疾还没有痊愈,自然是看重你更多一些,可一旦等他的心疾好了,你对他而言就没有作用了,可是乔莞尔帮着皇帝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到时候乔莞尔要是针对你,你没有一点胜算。”
“我知道皇子多疑凉薄的性格,但是即便治好了心疾,皇帝也还是需要我的。其实这段时间我在皇帝的身边也看清了很多,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看重和信任乔莞尔,可能以前只是没有人能和乔莞尔匹敌。如今我出现了,皇帝也就顺手用我去敲打和牵制乔莞尔,所以也可以这么说,只要乔莞尔在一天,我对皇帝就是有用的。”
叶绯色的神色也是十分真诚,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希望严济帆能看到她不管再危险,再难,她都会帮严济帆的决心。
而且她肯定能斗得过乔莞尔,她能帮上严济帆。
这时的严济帆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大人,小安子回来了,我们该走了。”苍术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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