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掌柜的房间里搜出了毒药,那老掌柜的指甲缝中也有毒药。”簪红回答。
这个案子当真就这么简单?
叶绯色还是觉得奇怪。
若事情当真这么简单,严济帆为什么不让她插手?
这太刻意了。
而且将下毒的时间选在晚饭之后,又要确定所有人回房间都会喝茶水,让上善堂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这是疯魔的人能够策划的?
如果计划仅仅是毒死所有的人,把毒下在晚饭之中也能达到目的,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死在自己的房间。
让所有人都死在自己的房间,增加破案的难度,要是查不到井水中有毒的这一层,判一个上善堂所有人暴毙也不是难事。
要是查到了井水有毒这一层,就可以用老掌柜房间中有毒药这个证据把事情推到老掌柜的身上。
而老掌柜已经死了,也不会自己喊冤,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种种的可能性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掩盖真凶。
但有一个问题,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严济帆知道。
她还是要见一见严济帆。
“我们账上有多少钱?”她来到账台问掌柜。
掌柜拿出账本扫了一眼,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说:“账面上有两千多两银子,但我们的药材不多了,还要进药材,算一算最多能……能匀出来一千两。”
“先把银票给我。”
这京城里的银子还是比较好赚的,别人不能治的病她能治,那些达官贵人出手又阔绰,一千两银子她给几个达官贵人看一看疑难杂症也就赚回来了。
因为那些人死要面子,遇到难言之隐往往还会给一些封口的银子。
她倒是有自己的医德,奈何她要是不收,人家反而不安心。
拿着一千两银票,她来到严济帆的府邸。
严济帆去上朝了还没有回来,不过严府的侍卫倒是没有拦着她。
一直等到太阳正当空严济帆才回来。
“你倒是有空,不好好守着医馆,来这里做什么?”严济帆皱眉背着手走进花厅中。
这女人多半是为了上善堂的事情而来。
看来事情不说清楚,这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想着,他给了侍卫一个眼色,侍卫会意,走出去将花厅周围的下人全都遣散了。
叶绯色脸上噙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双手将银票呈上,“医馆已经开始盈利了,我今日是来还银子的。”
严济帆看了一眼银票,最后目光却停留在叶绯色的脸上,嘴角不自觉的漏出笑意。
上一次叶绯色这样伏低做小,是为了借钱开医馆,这次也是有所求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心中忽然升起些许玩味,故作不知,端起一盏茶轻轻撇着浮沫,轻声道:“怎么,借了五千两银子,现在用一千两就想打发本官?”
叶绯色咬咬牙,面上还是撑着笑脸:“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等账面上有钱了自然会一点一点还给大人的。”
欠钱的滋味果真不好受,而且不仅是欠钱,还欠着人情,现在还想从人家的身上打听消息,那就更加不管人家是什么脸色,她都只能笑脸迎人了。
“那倒是不必,本官也不缺这点银子,你什么时候凑够了什么时候再还就是。”
严济帆说着放下茶杯起身就要离开。
见状叶绯色赶紧说:“大人,上善堂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查下去,那乔莞尔是假的,我不信你不知道。”
宋昱要是能将事情做得严济帆都不知道,那宋昱早就取代了严济帆的位置。
“你是在质问本官吗?”严济帆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叶绯色心头一惊,忙低着头道:“不敢,一时情急,请大人恕罪,但此事与我息息相关,除非大人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否则即便我不在大理寺,我也会想办法继续查下去的。”
说着,她目光灼灼的与严济帆对视着,用眼神说明着自己的决心。
还是那句话,她既知道真的乔莞尔还躲在暗处活着,她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到机会扑上来咬人了,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防备着。
严济帆的眸子中透出两分欣赏。
要这女人就此罢手,他反而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也罢,他本来就打算说的。
“本官不让你查,是你的查出来真相对你也没有好处,因为上善堂里的那些人,是本官杀的。”
他一字一字说的分外清楚。
“什么?”叶绯色瞪大了眼睛,下巴都要惊掉了。
她想过是乔莞尔做的,也想过是宋昱做的,唯独没有想过是严济帆做的。
严济帆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边绽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怎么,知道是本官做的,你很吃惊?”
他如今在别人的眼中,不就是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奸臣吗?
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负他奸臣之名。
叶绯色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组织好语言,问:“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本官如今已经告诉你真相,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言罢,严济帆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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