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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第1页/共2页)

只听一声二哥,屋中的人各自起了反应。当大部分人在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并且沉思的时候,张少奇见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是张老三,一张是张老三老婆。人们习惯叫这人张老三,他口才不怎么的,但总是能通过他的一张嘴谋到好处,他油腔滑调,但不游手好闲。张老三原名张枫桥,名字挺不错的,当初张老汉给他的第三个儿子取名字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希望会与失望并存,他在老三身上满心的希望在他死时连泡影都没能找着。

张少奇怎么就认识两个人呢!说起来话就长了。二十年前张家没有分家的时候张枫桥娶了个老婆,这人就是此时站在张枫桥后面的胡散花。这个女人很是凶悍,不仅把张老汉活活气死,而且将张家闹分了。张少奇见过胡散花,自然是认得她的。胡散花,年轻时貌若天仙但是心如蛇蝎。为了形容这么个人不同的人给她取了不同的外号,一个是天女散花,第二个是蛇蝎女。为了顾及,人们多年来只私底下叫叫这两个外号。

胡散花看到张少奇时又急着将头摆了一个角度,见到张少奇她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羞愧难当。

多年前年轻气盛,她得罪过他,不是什么嗯怨也不是仇恨,这么些鸡毛蒜皮的成年往事男人不会在意,可对女人来说成年往事就像是发香的老醋,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于是她们喜欢记住往事,喜欢一厢情愿的高估自己当年的破坏力。一旦当她们遇到当年的受害者时,她们本性的羞涩令她们不得不难堪的面对受害人。

那么个年代,自由恋爱还是新生儿,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枫桥是张家的希望,于是张老汉亲自说成他与胡散花的亲事。胡散花年轻时以美而闻名乡里,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但论起经济条件,张老汉家可是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于是在物质基础之上精神开始重新被杜撰。胡散花貌美如花,凡美丽女子都有水性,尤其是有年轻这副后悔药剂作强力的保证。她们通常肆无忌惮的与年轻小伙子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在胡散花这里表现的尤为突出,婚后几年她只让张枫桥碰过她一次,她总拿风俗压他,他稀里糊涂的就相信了。一个稀里糊涂的男人和一个稀里糊涂的女人一起生活真可以算是天作之合天衣无缝。男人在为女人放权的同时,他们自然也就得到了权利。这种解放思想充分的证明了他们不怕后悔,相信年轻就是后悔药。

张枫桥作为老三,本不应该在张少奇前面成家,可是张少奇无心家族事业,这让张老汉不得不痛心,他把希望寄托在老三身上的部分原因就出在这里。张少奇表面的单身曾经让胡散花乘虚而入,她委身下作,试图勾引过张少奇,张少奇没有理会,幸而几次勾引没有被张枫桥遇见。她见到他反应很强烈便出自于此。说道张少奇的表面单身,当然的他不是单身,长期的在外漂泊,他遇见了她,她便是张晓梅的生母陈香草。按时间推算还真是在张枫桥之前成的家。

尴尬之后,张彤对着张枫桥说:三哥,老五你们来了。她不知道该称呼张少奇什么,一直没有朝他开口。

二哥,你也来了,难道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哎,四弟的命这是太苦了。

你是枫桥吧,他是老五,老五枫林?

是的,二哥,是我显然有好多话要说,看神情好像是又咽回去了。

二哥,我们家四哥真的是话没有说完,人就抽噎起来。

四弟这么一走,你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打算怎么办?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姚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拿了一推黄表在地上烧了起来,还一面哭诉道:平儿,你的命实在是太苦了啊

张少奇看过去的时候,见一老太太焚香烧纸泪流满面,张彤忙介绍到:她是姚妈,平日里对我们照顾的很,四哥的死对他来说打击确实太大了。

嗯,四弟的后事你们怎么处理?

三哥,老五,你们给出出主意吧。她湿润的眼眶被太多的泪水冲洗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金银。

二哥,你给出个主意。张枫桥谦虚的说。这表情在张大伟死后挣兔子那会儿是全没有的。要是当时张少奇也在,他现在定会是面红耳赤的。

定说几个月前大哥没了,只是简单的土葬。现在四弟没了,土葬过于古老,我是想谁都能明白他建议火葬张四平的意思。

他们相互望望,最后示意张彤拿主意。张彤犹豫了会儿,火葬不是不好,但现在我们不是她望望自己简陋的房子和孩子身上伤痕累累的衣裳。

张少奇知道,她是为钱的事情犯愁了。见张彤那么朴实的面孔,他不好意思说出他的心里话。而张枫桥和张枫林盘算着是张少奇显财力的时候了。

张彤见张少奇有些为难,她清楚他为什么为难,不就是怕自己不答应吗。于是她想起若干年前张四平对她说的话。是一个新婚的晚上,他揭开她的红盖头头之后,见她腼腆的笑容,然后摸着她的笑脸说:妹子,四哥将来恐怕是要对不起你和这个家了。她记得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咳嗽了几声。继而又说:我死后,不要风光大葬,不要土葬,你把我的骨灰洒在父

亲坟头那片林子里。

为什么这样说?四哥,你吉人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是活不过五十的,或是更少。他双手握住她的双手说:妹子,你听我说,你知道四哥的另一个名字吗?

知道。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在河边玩的时候告诉过我,你说你又叫张枫森。

我的命是父亲给的,父亲的坟头是小片森林,我要在死后时刻伴随他老人家左右。妹子,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到我死的那天你莫要讲出去。

这一幕闪过她的脑海,她决定按张四平说的做。二哥,四哥曾经对我说过,他死后骨灰要洒在父亲坟头的森林里。

那就这么办吧。

按照这里的风俗,有人过世是要请人吃酒的,可张彤不那么打算,她男人走的轻声情调,她会安心的送他最后一程,绝不增添任何的俗事俗规来扰乱他的清静。死者为大,张四平走了事不会希望家徒四壁的家走极端而负载累累最终断送孩子们的大号前程。

二哥,三哥,老五,你们先等会儿,我做几个菜,咱一家子人聚聚。说完她揩去泪花准备往厨房里去。

听到这话胡散花拉扯张枫桥的衣服轻声说:咱家孩子还等着喂奶呢。意思分明是要张枫桥离开这是非之地。

去去去,娘们家家的你懂个什么啊。这话同样是第一回从张枫桥的嘴里道出,在张大伟家挣兔子那会儿就没有见他如此训斥自己老婆的。

老三,你们要真有事就回去吧。

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家还不就那么点事,今天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千万回去不得,回去不得。胡散花依旧拉扯他的衣服,好像是动气了。

三哥,你别惹嫂子生气了,就回去吧。张枫林怀里抱着孩子教唆到。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别让我在兄弟面前丢人。他狠狠的甩开她。

她倒是没有生多大气,这境况对她而言面子是丢大了,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在丢掉面子之后不大吵大闹反而还低声下气的任人摆布过。

好,我回去,你就在这喝西北风吧。要不是有个孩子在家,恐怕他是叫不走她的。

待她走后不久,张彤叫大人们进里屋喝酒暖暖身子。姚妈在烧完纸钱后便不告而别,她走的无声无息,伤痛让她听不进任何声音,更不要说什么挽留之词了。张彤拿出自酿的黄酒,她把酒放在桌子上,给桌上的人留了个我马上回来就跑到孩子们身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声抽噎起来,哭的声音很是小,不是近她身是听不见哭声的。晓清晓酌打一见张晓生过来就跑到他身边转来转去,他们见多了死人,无辜的泪花与鼻涕将他们圆圆的小脸蛋整的伤痕累累。

他四嫂子,你也进来暖暖身子吧。张少奇说。

唉!张彤应了一声,却不见她进里屋。

二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女儿都这么大了。张枫桥先对着张少奇然后转向张晓梅说。

是啊,晓梅快给你三叔斟酒,还有你五叔五婶。

说罢张晓梅便给几个长辈斟起酒来。正想给她五婶斟酒时,她五婶忙拦住张晓梅准备伸向她杯子的手,我就不要了。

待事情办完之后,她走到外屋张晓生身边,哥,这就是晓清晓酌吧,真可爱。

嗯。

晓清晓酌没有对这个陌生人行太大的礼,张晓生也没有强迫着要他们喊一声姐姐,他想今天不是这认亲的喜庆日子,而是他四叔张四平的祭日。喊一声姐姐以后多的是机会。张晓梅因此不高兴了,她想眼前的小孩不懂事就罢了,连张晓生都不懂事就不值得原谅了,为此她再次生他的气了。今天不是生气能解决事情的时候,她还得强颜欢笑叫张晓生进去吃饭。

哥,我爸他们有话对你说。

好,我这就进去。

刚进里屋,但闻一缕清甜的酒香,漫天的热气将屋子烘透了个遍。张晓生寻得一个位子,顺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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