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荆东河的水位比以往高出许多,临近安全线。这一年,多雨,从七月一直下到九月,水稻一片片的倒在地里。
面河而居的刘家村,粮食欠收。
靠天吃饭的福祉大抵是这样了的。
同样的一户人家,人口多的面临的问题稍微严重些,每年用于上缴农业税的钱,都是靠售卖当地农作物所得。
刘家村对面的肖家院情况好一点。肖家院以北接壤素来有鱼米之乡之称的h市,地势较低,水域广,住户稀落,x市考虑到河水过堤,波及面小,影响甚微,便不再对绵延数公里的堤坝进行加高。
肖家院常年受河水侵扰,每每水位超过拦河坝,一半以上人家的农田便会被河水浸没。待河水退去,土地总会比之前肥沃。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遍地的莲藕池,数不清的鱼塘。那片土地上,有比肚皮还大的西瓜,有饱满甘甜的地瓜和红薯,还有一丈多高的甘蔗。
这一年,中秋前夕。皎洁的月亮悬挂在高空中,微冷,微风,细雨。
刘家村一行五人,来到荆东河渡口,准备前往肖家院的农田里淘一些剩下的西瓜红薯等。
摆渡的是刘家村一名姓刘的老汉,刘老汉今年六十出头,身体还算硬朗,摇动双桨的力道不输年轻人。
当这五个人返回时,再经过荆东河,已是傍晚。
当时水速湍急,风不断,夹带雨丝。
船在驶向刘家村渡口时,突然一阵倾斜,只听见船上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女子喊了一声,随后便传来落水的声音。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船晃动的厉害,一群人无法施救。
就这样,女子便消失在众人面前,昔日熟悉的身影再也消失不见,直到她的名字逐渐被遗忘。
与此时候,已与疾病争斗三年的张新川,结束了自己五十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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