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明知必死也要去做的。
而在这些明知必死也要去做的事中,为了坚持的信念而死,反而是最幸福的,甚至无关对错。
“木人直。”
在婚礼正式举办前。
迈出门扉的林朝辞如此说道。
正往门槛里迈的木人直,也就是杨雁的夫婿,杨家赘婿,木蔑的父亲,算是与林朝辞擦肩而过的这位愚蠢的青年人,闻声,停下了脚步。
眯眯眼中并无不满。
而是很认真道:“暮归兄弟……不知是有何要事?”
这声兄弟叫的其实没错。
林朝辞跟杨雁一个辈分。
如果说杨一方算是林朝辞的世叔,以杨家跟王权家的关系,杨雁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世交的姐姐了,木人直的身份和地位都很尴尬,以年岁而论,木人直叫一声弟弟倒也贴切,可是,他是赘婿,赘婿自古以来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更别说杨家一直以王权家为首,杨一方比王权守拙年长几岁,都不敢称一声“守拙老弟”拉进关系,他这个赘婿与林朝辞同辈,叫一声弟弟,有些自视甚高的意味,可是,若以地位而论,叫一声哥哥也着实过于谄媚了,因为他的年龄确实比林朝辞大。
故此,上下勾兑一下。
也就只能用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了。
林朝辞被叫的一头黑线,忽然觉的木人直这个名字起的没错,确实是人如木头,性格太直了,不过,尽人事,听天命,木人直听不听,那是木人直的事,他提不提醒,那是他的事:“雁姐怀了你的孩子,想必你很清楚这一点,既然是个有家的人了,做人做事就不能太自私,而是要为你的妻子跟孩子考虑一下,道盟的规矩,伱是清楚的,你自己做了哪些违反规矩的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就算没人知道,也瞒不过天,更瞒不过地……肖家敢来,那就是有把握能找杨家的麻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妨现在想一想,免的到时你一句失言,葬送了旁人性命。”
木人直的脸色相当精彩。
看着林朝辞要走,也不顾上身份了。
连忙抓住林朝辞的衣袖。
僵持了片刻,缓缓松开。
林朝辞抖抖宽大的衣袖。
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唯有声音,留了下来:“正直是需要实力的,尊严,也只在剑锋之上!”
木人直站在原地良久。
而后,缓缓对林朝辞离开的方向鞠躬。
罕见的睁开眼,喃喃自语:“我始终相信人心本善,万事万物都是有灵的,凌驾于弱小之上的强大,绝非真正的强大,便是真有监察使到来,大不了,舍去我这一条命就是了,都说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我虽不是大丈夫,却也有敢作敢当的气魄,抱歉,辜负了你的……”
“说什么呢?”
杨雁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吓的身穿新郎服的木人直浑身一抖。
苦笑着回过头,想了想,在杨雁揶揄的眼神中,言不由衷的夸道:“那位暮归兄弟天资聪颖……”
“行啦,骗人都不会骗!”
“还想?”
“想的时间,已经被人看出来了!”
杨雁哭笑不得的点点木人直的胸膛。
对从后面走出的父母点点头。
也就是杨一方夫妇。
得到了杨一方不冷不热的哼声后,以及母亲的祝福,这才接过花球,把另一边递给了木人直。
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高兴。
老丈人看女婿,冷静是最大尊重。
更别说木人直只是赘婿了。
只不过,幸好杨雁也知道自己的骚操作有多离谱。
大婚当日。
爹没闹,那就是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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