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京城里面是不允许出现流民的,所有进城里面的流民,都会被赶走。
这些流民没有办法,就只能够在京城外一些空地上,搭建了一些简单的窝棚勉强度日。
可是这流民的日子,也说得上是十分艰难。
各处的百姓都涌到了京城来,原本以为天子脚下,哪怕再艰难,也能找份生计,至少能够活下来。
可是在京城里面,又哪里来得了那么多生计呢!
他们甚至连京城都进不了,就会被进城里面的衙役和京营士卒给赶了出来。
如果不听从调遣的,说不好这些京营士卒一顿水火棍下来,连人都得打死。
也就是京城里面害怕闹出事情,所以才勉强在这京城外面,设置了一些施粥点。
或许又有京城内有仁心的富商,帮忙筹集了一些粮食,也帮忙设立了几个施粥点,但是流民实在太多了,每天施粥实在是入不敷不出,便大多都不能长久。
便就是有了衙门的粥棚,这些流民们的吃食,也绝对不容乐观。
卢象升跟锦衣卫同知许显纯,来到了一处粥棚的面前。
那负责施粥的小吏,一看到对面这两个人,一个穿着高官该有的衣服,一个更是直接穿着锦衣卫飞鱼服,吓得连忙上来施礼。
“下吏贾恒,见过两位上官,这两位上官有何指教?”
这负责施粥的小吏心中也有点好奇,文官不是向来跟锦衣卫的官,永远尿不到一个壶里吗?
怎么面前的这两个人,倒是勾搭到一起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哪怕是阉党的文官,也得顾及着几分体统,不愿意跟这锦衣卫的人来往过密,至少是不愿意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卢象升摇摇头,说道:“我乃兵部左侍郎卢象升,这位是锦衣卫许同知,你忙你们的事情吧,不用顾忌我们。”
那旁边的锦衣卫同知许显纯更是连话都没有说,俨然一副我很冷淡,不要招惹我的表情。
那小吏贾恒,不敢再在两个人面前啰嗦,连忙退了回去,指挥着手下的衙役,继续施粥。
卢象升来到了这粥棚面前,看着衙役,往这些百姓的碗里面打粥。
他见这所谓粥水里面,大多只有了水,没见到多少米。
这卢象升再看到这些这百姓脸孔,发现百姓们都有点畏惧。
他们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衣冠禽兽,又要来折腾什么事情了。
甚至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卢象升的注视下,一时惊慌竟然把手里的粥给打翻了。
而偏偏那打翻的粥水,还有一些飞溅到了卢象升的官袍上。
小女孩看到粥打翻了,着急得嚎啕大哭。
这可是她半天的口粮。
那小女孩旁边,还有衣着褴楼的一男一女,显然是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母亲。
卢象升见那男人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尤其是看到自己女儿打翻了粥,竟然见到了大官的官袍上,脸上更是一片惊慌的神色。
那汉子连忙跑过来,跪在了卢象升和锦衣卫同知许显纯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
“这位大官,是小的过错,小的女儿不懂事,还请这位官人饶我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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