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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刘子羽(第1页/共2页)

胡寅居然还能在写给张浚的信里吹一把秦桧……这种事情就连赵玖也听懵了,然而这不由地更让他好奇胡寅的动机,毕竟秦桧在上台之前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间人,没看张浚也说什么“近与共事,方知其暗。”嘛,被秦桧蒙蔽的人可不少,但胡寅这个在正史上远离中枢核心决策圈子,看来只是搞搞学问的人又是怎么和秦桧扯上关系的?

胡寅好不容易回了神,也是一脸茫然:“我如何知道?就算在这伪书里我认得秦桧,可我现在也和他没有往来啊?你总不能让我去解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吧?”

然而曲端一听顿时冷笑道:“看来诸位相公们也不比曲某高明到哪里去,没有读到自己做的坏事的时候就义正辞严斩钉截铁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好人,等读到什么不妥之处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眼见胡寅又要对他发怒,他不紧不慢地啃了口梨子,坦然道,“胡漕司倒也不必生气,不如坦诚点把自己摘出去算了,反正谁知道现在的你和这伪书里的人究竟还有几分联系?更何况你要真的觉得这是个特别丢人的事情,压根就不会把这封寄给张枢相的信还留在自己的集子里让后人知晓了……所以还是那句话,一开始被蒙蔽并不可怕,但人和事总是在变的,你既然后来又被秦桧记恨,那想必是幡然悔悟了,与他割席断交,秦桧这种小人自然怀恨在心。”

众人难得觉得曲端这番话竟然很有几分道理,而赵玖更加在心里觉得曲端这也太上套了,等这个读书会开完怕不是人人都要觉醒辩证唯物主义,那自己这个缝合怪原学前途大大的光明啊?胡寅虽然又被他刺了一通,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似乎没错,只是一时又有些拉不下脸来去认同这位曾经和自己还有过旧怨的西军军头,只好板着脸面无表情:“那便是这样吧……所以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众人情知他是想赶快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就连张浚想了想也觉得继续对这个昔日的小兄弟落井下石实在没什么意思,便提议道:“接下来该三位经略使了……你们谁先来?”

万俟卨闻言直接悄悄往后缩了缩,不说自己资历和人脉本就比不过林、刘(刘子羽)二人,之前听张相公和李中丞的传,自己在这本伪书里的事迹似乎不太妙,而小林学士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便笑着谦让道:“那便让彦修先来吧。”(我去问过蛋灵帝了,九牧林氏基本可以看做是林家家谱自创人物,bug一大堆,他让我自己看着来小林学士多大岁数……我寻思在书里提到过他是比张浚、胡寅他们大一点的,然后刘子羽是10979的,比张浚还小一个月)

刘子羽便也点了点头不再推辞,那本被胡寅嫌弃地扔到长桌中间的书卷扉页便又浮现出了新的文字。

【卷三百七十·列传第一百二十九刘子羽】

【刘子羽,字彦修,建州崇安人,资政殿学士韐之长子也。宣和末,韐帅浙东,子羽以主管机宜文字佐其父。破睦贼,入主太府、太仆簿,迁卫尉丞。韐守真定,子羽辟从。会金人入,父子相誓死守,金人不能拔而去,由是知名。除直秘阁。京城不守,韐死之,既免丧,除秘阁修撰、知池州。】

【以书抵宰相,论天下兵势,当以秦、陇为根本。改集英殿修撰、知秦州。未行,召赴行在,除枢密院检详文字。】

这段听起来简直和众人所知晓的关于刘子羽的经历一模一样,只不过张浚倒是尴尬一笑:“原来彦修兄就算没有我举荐也注定会囊锥露颖,崭露头角,当时被我举荐了反而落人口舌,说什么‘上了中丞的升官本’之类的怪话,有辱你的好名声。”而刘子羽自然知道他是回想起了当时在南阳,他被胡寅指摘搞什么“升官本”之类的事情,不免有些难堪,便出言安慰道:“德远这是什么话,我当时正恨欲报父仇,欲血国耻无门,你也是一心为了社稷,有何不妥?”

其他人情知这两人后来也逐渐引以为知己成了至交好友,所以对他们这样一唱一和互相吹捧的把戏也只当视而不见。

【建炎三年,大将范琼拥强兵江西,召之弗来,来又不肯释兵。知枢密院事张浚,与子羽密谋诛之。(赵玖惊得又差点把叼在嘴里的浓情香鸡翼掉在地上,原来就算没有自己,这些人也这么有主观能动性的吗?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在场,当日在胙城,连赵相公这种老好人被逼急了,都能让邸报抢占舆论高地,再曲大去伪造金使文书,这种类似现代在论坛把人拉黑禁言再置顶挂他这种骚操作,看来自己果然不能低估这些12世纪的士大夫阶层精英啊。)一日,命张俊以千兵渡江,若备他盗者,使皆甲而来。因召俊、琼及刘光世赴都堂议事,为设饮食,食已,诸公相顾未发。子羽坐庑下,恐琼觉,取黄纸趋前,举以麾琼曰:“下,有敕,将军可诣大理置对。”琼愕不知所为,子羽顾左右拥置舆中,卫以俊兵,送狱。光世出抚其众,数琼在围城中附金人迫二帝出狩状。且曰:“所诛止琼尔,汝等固天子自将之兵也。”众皆投刃曰:“诺。”有旨分隶御营五军,顷刻而定。琼竟伏诛。浚以此奇其材。】

张浚听了也是不免讶异,原来自己在这里也很喜欢搞这种联合武将一起密谋杀人的事情啊,而且看起来还挺顺手?和自己在巴蜀杀王燮那回看起来差不多嘛!而众人知道范琼其人素来是个残暴酷烈的,刘子羽这般沉着冷静,的确只能说不愧是在这里能得到官家信重的人物。

【浚宣抚川、陕,辟子羽参议军事。至秦州,立幕府,节度五路诸将,规以五年而后出师。明年,除徽猷阁待制。金人窥江、淮急,浚念禁卫寡弱,计所以分挠其兵势者,遂合五路之兵以进。子羽以非本计,争之。浚曰:“吾宁不知此?顾今东南之事方急,不得不为是耳。”(张浚惊得差点把手里装着酸梅汤的杯子给失手摔了)遂北至富平,与金人遇,战不利。金人乘胜而前,宣抚司退保兴州,人情大震。】

刘子羽读到这里也是不免失笑摇头:“德远……昔日我们在长安算的那笔账,现在你心里可有眉目了?”

其他人可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里打什么哑谜,唯独赵玖心念一动,大约猜到估计是在训斥完赵哲和刘锡两个军头之后,他们私下里又说了些什么小话。而张浚却是脸微微涨红,最后竟只是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本相便只记得自己不会射箭这回事了。”

而刘子羽听罢,顿时哑然失笑。张德远这个人到底还是好面子,既然说了这番古怪言语,那便其实是已经认了自己当初是意气用事,什么尽人事则天命可归之类的话实在太过幼稚,根本不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宰执该说出来的话。

可话又说回来,他张德远的确一直是这么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幼稚也好,欠考虑也罢,乱世之中总还是需要这么些人来讲意气,讲信念的。就算不能完全认同他的观点,但刘子羽对此也深感敬佩。

不然他又如何与张浚能成好友?

【官属有建策徙治夔州者,子羽叱之曰:“孺子可斩也!四川全盛,敌欲入寇久矣,直以川口有铁山、栈道之险,未敢遽窥耳。今不坚守,纵使深入,而吾僻处夔、峡,遂与关中声援不相闻,进退失计,悔将何及。今幸敌方肆掠,未逼近郡。宣司但当留驻兴州,外系关中之望,内安全蜀之心;急遣官属出关,呼召诸将,收集散亡,分布险隘,坚壁固垒,观衅而动。庶几犹或可以补前愆而赎后咎,奈何乃为此言乎?”浚然子羽言,而诸参佐无敢行者。子羽即自请奉命北出,复以单骑至秦州,召诸亡将。诸亡将闻命大喜,悉以其众来会。子羽命吴玠栅和尚原,守大散关,而分兵悉守诸险塞。金人知有备,引去。】

曲端听到这里也是张口欲言,他其实有心承认自己当日在尧山战前,在帐中讽刺刘子羽,甚至辱及其殉国的先父的话语是有些过于刻薄了。文官出身的衙内又如何,他还是应该佩服一下刘子羽的确是个有胆识的……敢为他人所不为之事。只是话到嘴边他又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还是觉得在书中这些人会落得这番艰难光景,还不是张枢相这个不知兵的胡乱指挥,最后输了又迁怒于人,若是自己没被杀,这里至于轮到吴大这种人来守大散关?

但……张枢相杀自己好像也不完全是因为富平兵败,也还是因为自己卖了李彦仙,又作诗嘲讽官家?卖李彦仙的确不太对,但那种官家嘛……

所以,说到底,还不都是那个无能的官家的问题?!

曲端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边曲端虽然自我感觉顿悟了,但这种结论到底也没那么方便就说出来和人共享,更何况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在座诸人对自己的敌意,说不定明明有道理的事情被他一说大家反而硬要觉得不妥,就姑且先藏在心里了。

【明年,金人复聚兵来攻,再为玠所败。浚移治阆州,子羽请独留河池,调护诸将,以通内外声援,浚许之。明年,玠以秦凤经略使戍河池,王彦以金、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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