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个华山剑派,许多年前生了大疫病,死了不少人,仅余下一对男女支撑。
女的姓宁,名中则。
男的呢,姓岳,名不群,忝为掌门之位,在江湖上近些年闯出了君子剑的名号。
嗯,宁中则与岳不群,华山剑派,这组合已经很熟悉了。
更不要讲肆虐江湖的日月神教,还有三教九流如同蜱虫般多的邪魔厉手,那更是出了名,什么黑血神针曲长老,塞北双雄爱吃人……
有一算一,手上不沾个把无辜性命,那都妄为魔道邪派了。
正道虽说也不都是什么好人吧,但起码要脸要面,有副正道的皮披着,干事不至于太过邪性。
当然,阴谋诡计的道道少不了。
“炼师,那君子剑又来了。”
远处一道袍少年跌跌撞撞,奔走过来,口中高呼。
闻洪问道:“前些日子我继任时他来过,今日怎又来了?”
西岳庙乃是朝廷所立,供奉西岳大帝的庙宇,行的是道教制度,在华山上,与华山剑派算是毗邻而居。
月前,前任监院羽化,庙中再选监院,选了庙中唯一尊称炼师的闻洪。
登宝位时,华山剑派的掌门岳不群便来庆贺,说是同为山上散人邻居,平日应多走动走动。
今日不知怎的,竟又登门来?
那道袍少年到了前来,气喘吁吁,缓了一会,才道:“我不知。炼师,应是为了华山并派之事吧?”
“华山并派?”
闻洪眉头皱起,斥道:“他岳不群也是敢想!
他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各有龌龊,我等五岳庙就没么?我五岳不曾并派合一,他敢来并我的庙?”
着西岳白衣道袍,戴上逍遥巾。
闻洪朗声道:“随我去看看,这君子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西岳庙中,有一中年的五柳书生右摇折扇,与人攀谈。
他人名为“不群”,但却很喜爱朋友,与西岳庙中的老道攀谈交际,从善如流,颇有君子般如沐春风的气质。
江湖上人送外号“君子剑”,却是半点不差。
“不知监院人在何处?”
兜兜转转,岳不群问起了闻洪去向。
有白发老道道:“炼师他丹道高深,勤练不休,每日于大河行功,早早便去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不错!”
一道清亮之音由远及近,震得庙内房屋颤颤。
只见一年轻的白衣道士自外而入,后有数十羽流跟随,地位高低显而易见。
闻洪蹬蹬蹬三步,跨过数十丈,落座主位。
身后为西岳大帝金天王神像,俯视岳不群,言语虽轻,却是极透亮,让人听了耳朵发懵。
“前些时日才见了岳掌门,今日怎又得空来贫道庙里一叙?”
岳不群暗运内力,护住双耳,看着面前青年,心底大骇。
这人怎武功如此之高?
前番来此见他,本以为是个练道教丹法,没什么修为的道士,能轻易揉捏。
可如今这三步登台入座,声震四方的内修底子,属实是骇人!
这没有三十年的内修勤练,绝出不来。
但这位西岳庙监院,明明今年才双十年华,面皮似二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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