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拱二年,真宗发妻潘氏去世,年仅二十二岁,潘氏乃忠武军节度潘美第八女,同年范希文出生。
淳化四年,二月,青神县民王小波李顺发动农民起义,开始冲击皇家政权。
自打爷爷千喜去世已有四年之久,一些宗亲见到掌家的头人去世,纷纷提出分割资产,这也导致这几年千家的生意开始大幅缩水,而且一部分资产受到战争的波及纷纷关门,千家也深感资金匮乏,但靠着千丹在朝廷中的俸禄还是可以勉强度日。
夏日的太阳一如往常一样毒辣,像是要把这座繁华的汴梁城烤化。这日一早,千将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红日,随后摇了摇头。这几年家中的大小事务纷纷压到他的身上,使得两鬓幽白的发根已经悄然的爬到了他的头上,他转头看向紧随其后的千丹,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容仿佛写满了烦恼。千丹穿着一件深色的襦衣走出来,虽然人看起来很精神,但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表明她的身体并不好。
院内,千叶早早就起来开始操练起短枪,此刻正舞的起劲,那杆短枪在她手中如同一条飘带,此刻正随风摆动。
小石头。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许久的千将忽然呼喊道,同时朝着千叶招手。
阿爹,阿孃。今日的千叶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襦衣,内衬一件薄丝亵衣,虽然有布料的遮挡,但傲然的美仍是无法遮掩的,很有粉胸半掩疑晴雪的意思。她下身穿着一条绫罗裙,只不过此刻被她用一条细绳系在腿上,大半条白嫩嫩的大腿裸漏在外面,细腻的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汗水。千叶听到呼唤,连忙停下操练的动作,小跑到二人面前。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女儿,又想到日后会嫁作人妻,千将的内心不免有些失落,见到女儿兴奋的朝着他们二人跑来他吞了吞口水。
自打父亲没征兆的去世,家族中的重担忽然间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自己早就接手父亲成为家主,但家族中的一些大事小情还是时常去由父亲定夺,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成为名震天下的妖师,对于家中的诸多产业他也只是知道,却不曾了解。
直到父亲去世,家族中的一些老人开始以各种借口大肆分割宗族财产,这不禁使得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儿的身体也渐渐长大,不再是曾经那个纯真的小女孩,她总会有出嫁的一天。这几年不少媒人都会堵在门口向妻子和自己讨要女儿的八字,但都被他搪塞过去,确实,面对女儿出嫁的这个问题他存在私心,一方面不想让女儿远嫁他方,另一方面自己却是实在难以割舍这心头挚爱。
千将低着头沉思良久,直到妻子悄悄地踢了踢他的脚踝,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儿,又耐心的思索了一阵,这才开口。
小石头,舞一段枪,让爹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千叶点点头跑至院中,朝着父母抱拳行礼。千丹也扶着千将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
微风拂面贴鬓而过,耳后的发被飘动的风肆意的挑逗,同时也吹动她束起的长发,几片树叶缓缓地落在她的身旁,周遭的气流在这一瞬间似乎凝固了。她猛然发力,左手快速让枪向前刺去,同时手掌与枪身脱离,顺势握住短枪的尾部约有一掌的位置,双腿分开,一脚立于丑时,一脚立于未时,枪尖点地,双目微瞌,风动心动,风起枪起,短枪如同丝带一般游刃于千叶身上如影随形,宛如一名舞女正立于天地之间翩然起舞。
一合先有圈枪为母,后有封闭捉拿,梨花摆头,里把门,外把门;二合先有缠枪,后有拦枪,黄龙占杵,黑龙入洞,拿枪救护,闪赚花枪上,名曰凤点头;三合先有穿指,后有穿袖,鹞子扑鹌鹑,救护闪赚,是花枪四面是枪法,名曰白蛇弄风;四合先有白拿枪扌(shou同手)朋退枪救护,后有白拦进步,如猫捉鼠,救护闪赚,是花枪名曰铁扫帚;五合先有四封四闭,后有死中反活,无中生有,迎封接闪赚,是花枪名曰拨草寻蛇;六合一截二进三拦四缠五拿六直,闪赚。是花枪,下游场拨草寻蛇,上游场秦王磨旗。
此乃八母枪法,原是京城杨家的传家枪法,多年前两国交战之时令公所部被困于一隅,正巧千喜从此地路过,受令公之托帮助其子嗣逃出升天,为报救命之恩,杨家宗人将此传家枪法教授于千喜,只不过后来千喜为防止其家传枪法外泄故隐去枪法原有的名字,改为无名枪法。
风止,千叶收枪调息抱拳,一气呵成,几片落叶也随着千叶舞蹈的落幕而落幕。千将与千丹在一旁看的入神,恍惚间他好像在她身上见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却又不曾相识。
不错不错,看来我的小石头已经学会了那本无名枪法。下人送来几杯热茶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千将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香汗淋漓的千叶,他仿佛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却又孤独的摇了摇头,抚着下巴上的已经微白的胡子,眉头微皱的接过千丹递上来的热茶。
阿爹,我的近来的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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