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姐姐一样把她从云齐怀里拉过来,昭王理所当然的凑过来嘘寒问暖。
云璟瑄继续装柔弱。
发生了什么?好多死人?皇上没事吧?
乱成一团,皇上也没心情理她,恐怕叫她来都是哪个王爷安排的。
云璟瑄坐下,云齐站在她身后,昭王被她打发了,她开始冷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皇陵守军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又怎么会是禁军和右卫营的对手。
云齐思忖道:禁军的确百里挑一,可是这次行围没带多少禁军——
云璟瑄冷哼道:所以有人不是送上来了吗?
云齐还没来得及问。
长公主一身戎装进来了。
只见她单膝跪地,禀告:父皇,叛军已经全部剿灭,余下的已经投降。
皇上艰难地突出吐出一个字:好。
长公主低头道:儿臣擅调禁军,请父皇恕罪——
这个时候皇上要是怪罪她,那就是有病。
但要说皇上心里没有半分疑心,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个平时脑子就不太灵光的晴妃在那煽风点火:长公主消息真是灵通,幸亏长公主及时赶到,皇上和咱们姐妹才能安然无恙呢。
奇怪——
贺贤妃才是最恨长公主的那个人,三年前若不是长公主来那么一出,自己的幼女就不会被迫嫁去北越,如今北越新君初立,虽说会奉养淑宁公主,可是丈夫死了,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日子又能多好过?
虽然说贺贤妃在皇上面前要表现的贤惠,但不代表她真的贤惠,云璟瑄小时候可是亲眼看过她怎么整治那些被皇上宠幸过的宫女和低阶嫔妃的。
而只要皇上不在场,她看长公主的眼神就像可以杀人一样。
可是这个时候她居然说:毓宁想必是收到了越儿的传信,这还要多亏昊儿右卫营下有能日行百里的人,毓宁有勇有谋,皇上应当嘉奖她才是——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贺贤妃一眼。
皇上又不蠢,他当然能知道贺贤妃对毓宁长公主不过是装出来的贤惠,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正常人都会是这种反应。
但毕竟贺贤妃愿意表现出贤惠的样子,而且她并没有对毓宁做什么。
可是要说他们关系好成替她说话,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还是,皇上是不信的。
不过贺贤妃这话说的巧妙。
听上去好像是在夸赞昭王能干。
皇上上前把长公主扶起来,先说:何罪之有,贤妃说得对,朕要好好嘉奖你——
儿臣不需要奖赏,只要父皇平安——
这时右卫营副统领贺言进来了,他说:回禀皇上,叛军之首抓住了。
皇上怒道:带进来!
战俘嘛,一般只有两种,满身血污两眼不甘心的,还有浑身干净两眼不甘心的。
后者只出现于皇家贵戚身上。
皇陵守卫的统领这种官,当然是满身血污,满眼不甘心。
那全身的铁链,让我数数,得有五六条吧。
反正云璟瑄是想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可惜没成功,因为毕竟他是一颗即将要被牺牲的棋子。
战俘一般都不会自己张口说话。
见他一言不发,皇上当然是让人把他拖出去用刑。
结果,当然是他不会招了。
他再进来的时候是男是女都分不太清楚了。
云璟瑄会觉得他可怜么?不,更多的是悲凉。
他此生的意义就只是沦为权力斗争的工具吗?
他果然是个棋子。
因为长公主开始引导他了:你骨头硬,你的手下骨头可是软的很,他们可都说了,你好像有个相好的吧——
他终于有反应了。
云璟瑄冷笑,终于知道你们用什么方法逼
迫他犯这种事了。
张开他那精疲力尽的眼睛,他说——不要——
长公主喝道:那你还不快说!
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昭——王。
什么?满座皆惊。昭王听见瞪大了眼睛,他此时还站在离皇上很近的地方。正想走过来解释,皇上的近身侍卫拿起刀剑拦住了他。
皇上的近身,自然是明白皇上的意思的。
贺贤妃也被带开了。
昭王二话不说跪下了。
啊,那沉痛的表情,演的真像。
他说:儿臣绝对没有。
有时候,克制的伤心难过比大哭大闹更让人动容。
长公主的声音都弱了几分,但是戏还要演下去啊。
她问:你有什么证据?诬陷皇子一样是死罪——
他谋反这种诛九族的罪都不怕,可笑。
皇上看上去也并不相信,他心里明白,昭王一直被自己器重,没必要冒险谋反,更何况这些乌合之众也不像。
反而是——
皇陵那个统领坚持说——就是——昭王。
然后他又闭口不言了。
昭王双拳握紧,像是有极大的痛苦。
他说:儿臣没有做过,请父皇明察——
一旁的贺贤妃惊呼:皇上明鉴——越儿哪会调兵?
他不会,他堂兄会啊。可是剿灭叛军的又是将军贺威的儿子贺言。
云璟瑄心中啧啧,演的真像。
这时候宁王,翊王,康王都默不作声。
皇上盯着他们许久,终于做了决定:把昭王和贤妃带下去看管好。
右卫营正统领是宁王,但是副统领好像不止贺言一个,还有一个沈家的沈遇。
沈遇去哪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