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句话都不说本王了,看来他和三公主果真是兄妹情深。
云璟瑄正色道:殿下以为臣女有多大的能耐?皇上的决定,岂是臣女可以改变的?
翊王冷笑:郡主过谦,以皇叔和父皇的关系,多少人想对付皇叔都不行,可是郡主你却能让父皇处置了我那位混账堂弟,怎么说没能耐呢?
雍王是当今皇帝的唯一胞弟,而
这位皇叔的独子可能是好日子过得不够开心,想找点刺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反正他看上的人和东西他就是杀人全家都得拿来。
雍王得皇帝的器重,公务缠身,也是宠溺这个儿子,故而疏忽了教导,而皇帝怜惜这兄弟情,也只是要求强加管束他的儿子,并没有降罪于他,
云璟瑄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皇帝把这个混世魔王打入死牢,终身监禁,当然,处死是不可能处死的,毕竟兄弟还是得要,但全城百姓还是很痛快的。
云璟瑄无奈道:事关两国邦交,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简单了,她说简单。
翊王逼问道:其实本王知道自己的亲姐姐竟然要毒害本王的时候非常痛心,而且本王知道,长姐如今一心一意想做掌政公主,要是让朝臣们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
翊王故意顿了顿:就算父皇偏袒她,也不会再袒护她,父皇会怎么做,郡主理应比本王更清楚。
生活不易,云璟瑄叹气。
郡主说你很难做到,本王觉得,让本王忍耐也很难——
她觉得表姐很可怜,可是她恨屋及乌,就有些过分了,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不了解当年的真相,如果她了解,恐怕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璟瑄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也劝过她,也知道她不会听劝。所以她只好先说通表姐身边的亲信,她们旁观者清,自然知道怎么样才是为自己主子好。
不过,重点是,她知道翊王根本不是省油的灯,她的计划根本就不会成功。
可是她没想到,表姐居然亲自去做,到最后还得她的心腹宫女替她顶罪。但这也没有什么用,在旁人眼里,她和她的心腹宫女做的事情也没有区别。
所以说虽然人们都说招揽下属要谨慎,不然会被坑。其实找主子一样要谨慎,不然坑起来更要命。
云璟瑄只能再次叹气。
翊王接着逼问:当年北越旧主求娶公主,父皇想让长姐远嫁,长姐能够逃掉,想必就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
云璟瑄叹气,她今天叹气的次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她觉得这个翊王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殿下如何知晓?
长姐素有野心,气性也高,可是做事并无经略,不然也不会至今也成不了她心心念念的掌政公主,她能躲过一劫我就猜想她背后有人出谋划策——
殿下猜的不错,的确是我。
不过郡主竟然让长姐自毁容貌——郡主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只是,这个方法——
这个方法用在三公主身上并不管用。
云璟瑄叹道:表姐深受皇上宠爱,而且当年尚有年幼的二公主在宫中,所以后来即便二公主年纪太小,皇上还是将二公主嫁去北越代替了表姐。可是如今——
三妹素来不受父皇待见,而且宫中已经只有一位公主。
云璟瑄看到他沉痛的眼神,心软了,没有再卖关子:其实,只要是个活的公主,皇上就一定会把她嫁过去。
看翊王的脸色,云璟瑄觉得可能自己说得太直白了。
她轻咳两声:皇上是一定要把公主嫁去北越的,您也只能顺着皇上的意思,但是路途中要是发生什么,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您觉得,北越会选择息事宁人还是——
翊王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公主假死,北越必定不会声张。
翊王脸色稍霁:可是使团还有大周的陪嫁队伍那么多人,如何做手脚。
云璟瑄笑道:那自然是要内应。
翊王道:怎么会有内应——
云璟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殿下,臣女觉得您是不是也要有点诚意。比如先把青如交出来,把证据毁了之类的。
翊王哼道:好啊,郡主最好也不要耍什么花招——
耍什么花招,她还能不知道他绝不会把证据抹杀干净吗?
云璟瑄说:殿下放心。
翊王本来起身就准备走了,突然回头,盯着她问:其实,当年,你给长姐出的主意不是让她毁容吧——
可怕,这个男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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