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15号,天气晴转多云。
路明非在如同教堂似的芝加哥车站,无聊的等着那所谓的1000次快车。
很难想象他这个被评价为所谓的s级学员的高材生,现在愣是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现在无聊的到他都不知道干什么。
那个古德里安教授说这里有个1000次快车,能够直达卡塞尔学院,但是问题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在列车时刻表上找到这辆快车。
他也用英语问过值班人员在那里乘坐这辆快车,但最后回答他的只有idon&039;tknow
路明非很无语,如果此刻不是在公共场合,而是在自己的家里之类的地方,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弄把权衡飞刀或电弧法杖来转着打发一下时间,可是现在是在公共场合,所以他只能无聊的在这里干站着,想他打了数十年的仗,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东西难倒过他,如今,却败于这辆小小的列车手中。
onedolr,jtonedolr(一美元,一美元就行)
他正在思考是否要给诺玛古德里安打个电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英语。
在美国这是句典型的讨饭话,要一个美元,和中国古代乞丐唱的莲花落一样。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背后那个高且魁梧的年轻人,埋在络腮胡里的面孔倒也算得上是英挺,烛火般闪亮的眼睛写满渴求,墨绿色的花格衬衣和拖沓的洒脚裤不知多久没洗换了。在美国这地儿遇见这样的乞丐不容易,其他乞丐都穿得比他像样儿点。
路明非看到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二十美元,放在了那人手上,用英语说道:兄弟,拿上钱吃点东西,去换身像样的衣服,别在这乞讨了哈。
中国人?对方察觉了路明非的国籍,立刻换用一口流利中文,谢谢你啊哥们,你英语不错啊,不过我真不是乞丐,只是出门在外丢了钱包。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原本放在口袋里,因为拿美元的时候不小心被带出来一角的1000次快车车票,和其他车次的车票不同,这两列车是黑色磁卡的造型,漆黑的票面上用银色绘着枝叶繁茂的巨树花纹。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
对,有什么问题吗?
他拿出一张和路明非口袋中一模一样的车票,正经严肃的说道:我叫芬格尔,是你的学长,学弟,既然你资助我了这么多钱,我保你在学院不受欺负。
而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默了起来。
路明非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诺玛专线:诺玛,我申请退学。
对不起,退学相关事宜请找校长处理,诺玛无权干涉。
片刻后,车站某处,芬格尔大口大口嚼着三明治,顺便喝了口路明非给他买的可乐,同时路明非自己手里也端着一杯。
得知了双方方都是卡塞尔学院学生,无奈的路明非只得被迫与芬格尔建立起临时友谊。
芬格尔,你几年级?路明非突然问道。
八年级。
八年级?路明非被可乐呛着了。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说。
那怎么是八年级?
连着留了四年啊
路明非无语。
过了一会后。
把行李带上,车来了。芬格尔突然这么说道。
路明非也听见了铃声和火车汽笛的声音。芬格尔说的没错,一列火车刚刚进站,车灯的光芒在月台上闪过,1000次快车进站,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手里拿着刷卡机。
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值班人员和其他在火车站等车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只有芬格尔和路明非察觉到这个列车员的到来,路明非对这个能力有点兴趣,但不多,毕竟他也是能隐身的人。
人在呐人在呐,芬格尔和路明非。芬格尔挥手,同时拉着路明非跑了过去,将手上的票递给了列车员。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已经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列车员说。
真从农奴降成畜生了芬格尔嘟哝。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个人。列车
员说,快上车吧,靠站时间不长。
跟着列车员走向停在黑暗里的高速列车,黑色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黑白藤蔓花纹,而此时的车厢中只有一节亮着灯,唯一打开的车门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列车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学院的裁缝虽然从没量过他的身材,却把衣服做的贴合无比,路明非翻开袖口,看见了里面用墨绿色线刺绣的名字,不是那个所谓的李嘉图,而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凯德·路。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问。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能来瓶烈一点的酒吗?
古德里安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会想要喝烈酒。
烈酒也是有的。
在他的指示下,列车员很快端上来一瓶烈酒,芬格尔看到后,眼前一亮,说道:
哟,辣味金酒,给我也来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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