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蛊鼎,一道金光闪过,瞬间就来到十丈之外的洞府门口。
此术正是《金光遁》,如今他已掌握一二,平日里在洞府内闪现瞬移,十分好用。
包厢内,蔡东南正在急促地来回踱步,仿佛地板烫脚,一刻也不能停歇。
这次小王的出事是在太过诡异,就连一贯自诩行走修仙界多年的他,都没有半分保证。
虽然时常戏称自己走过的坊市比小王吃过的盐都多,但是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嘎吱一声,包厢大门被推开。
进来二人,正是李长生与一青衣筑基期执法者。
原来自那日问询之后,李长生便与这位执法者有了联系,攀上了交情,时常请客同他来天星楼品尝当季美食或者到万花楼赏舞听曲。
而这筑基执法者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经常指点李长生坊市内的好玩之处。
一来二去之间,两人逐渐熟稔,算得上是酒肉朋友。
这次老王语气焦急,因此李长生不惜血本请这位执法者出手。
蔡叔莫慌,这位是执法队的李然道友,听说坊市里出了失踪案,义不容辞,急忙赶来帮助我等。
李长生与二人落座,介绍道。
见过萧道友李道友。蔡叔拱手抱拳,向二人鞠躬示意,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希望。
毕竟执法队管控这大青山坊市上上下下,手中还有大阵的部分控制权,找个人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李长生点上一桌好菜,和一壶新鲜灵茶后,开口问道。
蔡叔,小王身上到底发生何事?
这几年来,他很少见到蔡叔如此失态,就算是小王闯了祸事,其脸上也总是云淡风轻。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诧异的很。蔡叔端正坐着,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昨日我准备收摊,小王路过来小巷同我打个招呼。
他当时脸色怪异,语气也支支吾吾地,一看就有事相瞒。
我怀疑他又被骗子戏耍,便抓着他的袖子让他解释。可是小子不知练了什么身法,力气大的很,瞬间挣脱出去,一眨眼就跑出了巷子。
我追了出来,在街上却瞅不见他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奇怪,便询问几个巷口摆摊熟人有没有见到小王跑去哪个方向。
但怪异的地方来了,那几个摊主竟然异口同声地说没见小王从巷子中出来。
那几人都是结交多年,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诳语。
我起初也怀疑是否我过于疲累生了幻觉,可是当晚前往小王洞府,却发现禁制被破开,屋内一片凌乱,显然是遭了贼人。
我苦等一夜,也没等到小王归来,便怀疑他遭了祸事,鄙人人脉浅薄,因此只能来求助萧道友。
闻言,李长生沉思良久。
蔡叔说他在巷子中看到小王跑出,可巷口摆摊的都没见到。
莫非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再者,小王洞府遭劫,与小王失踪这两件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也是一个谜,甚至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联还两说。
听完对失踪案件的描述,一旁品着新茶的李然眼中也闪过一丝好奇。
若这蔡东南的描述为真,此事最怪异的地方便是那小王在众人眼皮底子下消失而没有留下痕迹。
蔡道友,那王小友修为如何,可曾学习过任何伪装法术?李然徐徐问道,显然这案件让他产生了一丝兴趣。
李道友,小王灵根低劣,修为堪堪练气二层,平日里又颇顽劣,好高骛远,也没修行什么高深法术。
之前我教他风行术来躲避野兽,他都不愿练习。
蔡叔苦笑道,这小王长成这样,跟他平日里的温和教导不无关系。
如今此事发生,更觉得自己辜负了好友临终嘱托,心中愧疚不已。
练气二层,不喜法术李然放下茶杯,口中啧啧称奇。
据在下所知,我宗典籍内有数十种秘法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众道友耳目。
可是那些秘法最低门槛也达到练气后期,远远不是练气二层可以练成的。
听闻此言,李长生眸中光影流动。
‘没想到归元宗内还有这等实用法门。此事办完定然要向他好好咨询一二。
平日里和这李然虽然表面称兄道弟,可一谈及归元宗事宜就转移话
题,如今总算撬开了他的嘴。’
蔡叔闻言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李道友你经验丰富,可看出来什么端倪?
蔡道友莫急,凡事都需冷静应对,若失了分寸,什么事都难以办成。李然的语气仍旧舒缓,一字一眼,不疾不徐。
李长生瞅准时间,在桌下递过一储物袋灵石,大约两三百。
不过,王小友的洞府遭劫,本就是坊市管理不力,待品完此茶,在下定然会将此案件上报执法队,责令他们火速调查。
不辜负蔡道友拳拳舐犊之情。
李然走后,蔡叔才敢开口向李长生问道,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这位李然道友是否靠谱?
李长生嘿嘿笑道。
这李然虽然在执法队不算什么角色。
但他曾在归元宗驻扎坊市的金丹长老手下办事,执法队上下没有不给他面子的。
可是
李长生安慰道。
蔡叔莫过于担心,小王平日胆大心细,我们都看在眼里,这小子机灵的很。
只要能稍微拖延时间,和歹人周旋一二,执法队定然能将他找到。
更别提如今坊市内有归元宗金丹真人坐镇,歹人不敢乱来。
但这番话显然并没有抚平蔡叔心中波澜。
他长叹一声。
借萧道友吉言,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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