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为了南陵第一剑宗之后,这件事情便渐渐演变成了整个南陵剑宗的修行盛会。
所有剑宗都会得到剑庭的邀请,那些剑宗可以派遣门内的年轻弟子来剑会和别家剑宗的弟子切磋,剑庭也会为优胜者提供一份奖品。
虽说大部分比试都是剑庭弟子拔得头筹,但为了彰显大宗风范,剑庭在某些比试里都不会派遣弟子参加。
这也让南陵的剑宗弟子们,每一次都趋之若鹜。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剑庭在告诉他们,南陵剑道到底谁是第一,可没有人会反驳,因为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除去那些剑宗之外,剑庭也会给关系不错的几座大宗门发出请帖,邀请那些宗门前来观礼。
以往那些宗门都只是随意派遣些二代长老来意思意思便可,可今朝不同,剑庭多出了一个庚辛剑星的剑主,所以等剑庭的请帖发到那些宗门的时候,反响便比往年强烈很多。
……
……
柢山下了一场雪。
剑庭的请帖也同样由飞剑传讯,来到了柢山。
阿桑接下请帖之后,便去寻了常遗真人。
阿桑来之前,他正在用一面青铜镜照着自己的面容,数着自己这两年多出了几根白胡子。
修行者的时间过得很快,就在顾泯闭关的时候,柢山便渡过了一个春夏秋冬。
“阿桑,你猜你小师弟现在有没有第二境了?”看着阿桑拿着那张请帖,常遗真人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问起了顾泯。
“四个月就辟谷,一年多过去了,小师弟如何不能第二境。”阿桑把请帖递给常遗真人,常遗真人没接。
“这是什么?”常遗真人随口问道。
“剑庭的剑会请帖。”阿桑知道自己师父知道,但还是说了一遍。
常遗真人拍了拍脑门,盯着这封请帖,他皱眉道:“怎么这又过了一百年?”
一百年前,他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也看到过这么一封请帖,当初柢山还有剑修,派遣了一个弟子前去,却被百般羞辱,让柢山的颜面彻底扫地。
“去不去?”阿桑问道。
常遗真人倒在竹椅上,不想给出答案。
要是去,派谁去,是阿桑还是自己那个天才徒弟,要是自己这个天才徒弟死在剑庭又怎么办?
他倒是能为了自己徒弟拼命,可是打得过那个剑庭掌教吗?
“还有一封信。”
阿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是咸商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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