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他都认识,叫得出名字,都是在队伍里待了几年的老鸟,一起出生入死,应该不会反骨吧,应该吧?
这时,其中一个面具人抽出腰间匕首,在马克目眦欲裂的注视下,毅然刺入蒙面女人的脖子里。
鲜血流淌,布袋被扯开。
不是冉冰,而是一个尘民女孩,口腔被抹布堵住,她消瘦的脸颊上充满痛楚与绝望,死不瞑目的双眸直勾勾地朝向马克。
她到死也不明白,天没亮就起来劳作的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畜生——”马克低吼着,呼吸愈发艰难,瞳孔涣散,意识模糊,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你们究竟是谁!”他踉跄着脚步,捏紧拳头想去暴打对方,“是查尔斯?是他嘛!让他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无辜人!”
噗……
刀刃没入皮肉的闷响。
噗……
又是一声。
马克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着曾经无比信任的同伴,在他背上,两把匕首全部没入。
四个面具人也迅速上前,一刀又一刀砍在马克的身上,直到他栽倒在地,鲜红沾染了周身七八米,迸得到处都是。
这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真正做到了人狠话不多。
“还是会首大人心思缜密,知道他恢复很快,身体素质极强,就提前两天在他的饭菜里下药,药物大量堆积,引起质变,药效终于在今早上开始爆发。”其中一个面具人阴厉笑道。
“光孕众生,众生随影!”几人呢喃几句,依次离开。
留下一具尘民女尸,以及逐渐冰冷的马克,从外表看他已经死亡,但强大的心脏仍然在不甘地微弱蹦跳,试图挽回流失的生命。
“嘶!嘶嘶!”
……
尘民悬吊居住区的一个角落,一道身影趁着天空朦胧亮,从下面猛然飞起,稳稳落下。
罗柯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这才顺走窗台上放着的一张金属面具。
悬吊居住区,被尘民戏称为“鸽子笼”。
不过罗柯倒是挺喜欢这里的风格,金属的铁皮构成墙壁,中间架着桥梁相连,四通八达,也不乏小卖部或娱乐场所。
一到夜晚,门口就会亮起旧世界的各种霓虹灯,破旧的机器人与闪烁的电子屏幕,人们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躲在角落喝酒抽烟,诉说着尘民没有希望的未来,透出一股子浓浓的废土朋克风。
当然,这只是罗柯以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去看,那些尘民可不会觉得这是一种酷酷的生活。
在下面的几天,罗柯在众人拥戴下成为了一员大厨兼故事会说书先生,虽然没有多么实质的收获,但他已经完全融入了那个大集体。
夏豆对他……的饭菜那是越来越依赖,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好,一起打游戏,一起采矿,一起做饭,一起探索人类潜能。
倒不是罗柯意图不轨,主要是这丫头好相处,性格也讨喜,常黏着他,交流起来心情愉悦。
至于白月魁,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年龄与阅历远超众人的高山雪莲岂能随便触碰?
罗柯尝试从她口中得到一些往事秘密,奈何她聪明得很,根本不透一丝风声。
对此,罗柯没有感到挫败,毕竟对方可是顶尖科学家,又是成功进化的新人类,智商碾压他也是正常。
说回现在,明明有小萝莉相伴,那他为何上来?
在埃隆与白月魁两人的双重暗示下,罗柯终究不放心,于是半夜就从幸存者基地离开,赶到已经天亮。
一路向上的他骤然一颤,眉头紧锁,再次感知一番,“灯塔上面,有脊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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