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金良,咸阳人,长的高高壮壮,没什么本事,靠着一身力气,平日里打短工为生。
挑担子、帮着人家上货卸货,挣个三瓜俩枣的。婆姨是个白白净净的中年妇人,手脚勤快,浆浆洗洗、缝缝补补,也能每天挣几个铜板,两个人的收入勉强填饱一家五口的肚子。
金良的婆姨长的俊俏,金良一直心疼婆姨。尤其是这大冬天,婆姨白白嫩嫩的手冻得开裂了。
金良看在眼里,咬着牙,给婆姨买了一盒靖安产的雪花膏,让婆姨涂在手上。
他可听说过,人家大户人家的女娃子天天都抹这雪花膏。
可现在,他却像个泪人一样傻站着。
土炕上的婆姨衣衫不整,脸上神色呆呆地,一言不发。
三个孩子吓傻了,都是站在地上,怔怔地。
就在刚刚,几个镇嵩军士兵进来,翻了半天,没找到什么钱财。
几个人互相一望,脸上露出了淫笑,用枪逼着巩金良,几个人把他婆姨祸害了。
“我不活了!”巩金良婆姨从坑上爬起来,转身向外面冲去。
“孩他妈,你干啥去?”巩金良死死地抱住了婆姨,……
李五,………
王顺,………
乔成,………
………
几乎每一家都是钱财被抢,女人被祸害了。
城东最多的是哭声,最响的是枪声。
城东哭声、枪声,站在城墙上的于右任和冯玉祥都听见了,也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
“焕章,派兵出去,杀了这些王八蛋!”
于右任脸色铁青,大声说道。
冯玉祥也是面色黑黑的,眼睛里都是怒火。
听到了于右任的话语,他望着远处,轻轻地摇摇头。
“咱们能守住这城就不错了!”
他可是知道,就他这点人马,贸然派出去,不仅赶不跑镇嵩军,说不定这帮乱匪一个反杀,连西安都丢了。
再说了,北边的陈树藩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西安城。
冯玉祥一点都不敢动。
“百姓遭殃,于某只能看着,枉为人也!枉为人也!”
于右任连连跺脚,泪流满面。
“射击!”冯玉祥发出了命令,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希望这枪声吓跑镇嵩军。
城墙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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