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的交道也差,连条铁路都没有,光靠脚板,十天半个月也去不到黄河边。
老冯可犯了愁了,自已就是个旅长,在陕西也没啥根基,地方上的人根本就不鸟他。
动手抢吧,好像又坏了名声,与大义不符。
可他是安徽人,地方上是两眼一摸黑,找谁筹备粮草都不知道。
正发愁哪,卫兵来报,说有一伙人前来拜会将军。
老冯诧异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人拜会他。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见见吧!
不一会儿,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一身蓝布长衫,像个教书先生。生的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子。儒雅中带着英气,英气中掺着儒雅。
“敢问先生贵姓?来此何干?”老冯对来人有点好感,嘴上的话就客气了许多。
“焕章将军,在下乃三原人士,姓于,今日特来拜会将军!”
来人一笑,双手一拱说道。
“姓于?”老冯一愣,猛地想起一个人来。
三原人士于右任,同盟会重量级人物。
“可是右任先生?”他连忙问道。
“正是在下!”来人一笑。
“坐,快请坐!”老冯连忙热情地招呼道。
落座,上茶。聊聊天气,聊聊民风,该切入正题了。
“将军欲北上打击东瀛人,为何迟迟按兵不动?”
于右任脸上带着微笑,似是随意问道。
老冯脸一红,心里骂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不瞒先生,冯某不愿东瀛人在东北肆虐,愿率部下奔赴战场,为国效力。只是,只是,陈督军粮草未到,耽搁几日。”
老冯含含糊糊说道。
“只怕将军未讲实话,陈督军的粮草怕是不会到了吧!”
于右任爽朗一笑。
“再等等,再等等!”老冯嘴巴还挺硬。
“焕章将军,恕我直言,恐怕过不了几日,贵军将无米下锅,别说北上,恐怕军心都会散了。”
干右任不管老冯的表情,直接了当。
“这,……”老冯沉吟不语。
他心里有点烦了。
你个同盟会人员,老子不抓你,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还东拉西扯的,净揭老子短处。
“如没有什么事,先生请回吧,冯某军务在身,实在是没时间。”
老冯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好,好,于某告退。”
于右任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只是可惜了五百担麦子!”
快到门口时,于右任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什么?五百担麦子?”老冯耳朵被震得嗡嗡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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