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他的想法,弄点硝化纤维素,直接爆破,但太吓人了,还是低调点吧!
刘玉虎点点头,乐了。
“别说,真行,就是慢点。等下我去找人干活。”
“爸,别急,还有二件事,这一个呀,咱现在手上的银子,货啥的越来越多了,你不怕背后有人惦记啊!”
“谁说不是啊,我和你妈正为这事儿犯愁呢!咱这儿小地方,有点啥事儿瞒不住。有没有胡子的探子都不好说。”
“咱这儿有没有当过兵的?”刘大双问道,他记得以前招保安都要退伍兵。
“真让你说着了,你大爷就是当兵的,原来是李中堂盛字营的,后来在高丽被日本人打散了,逃出来再没回去。”
真没想到,那个不太爱言语的大爷还是个逃兵,在朝鲜跟日本人还干过,虽然输了,但起码是见过血的人,上阵不胆怯。
“行,叫我大爷找两个人先干着!”刘大双马上答应了,这个年代血缘关系是维持感情的重要纽带。
“好,等下我去跟他说说,再顺便找几个人来搭把手。”刘玉虎起身要下炕。
孟氏把他拽住了,笑着说:“明儿个你们爷几个跟我回趟娘家,孩子他几个舅现在没事,叫过来干就行了,给啥工钱,早晚供两顿饭,晚上在西头那屋歇着不就行了。”
刘玉虎想了一下,说道:“也行,让我弟弟也过来。”
刘大双心里有点感叹,他可记得,小时候邻居家在院里盖房子,他家当知青的小子叫了几个同学来,唿哧唿哧几天就盖好了,晚饭都不吃。后来啥都讲钱了,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了。
“还有一件事,这眼瞅着过年了,咱给县里的孙委员那帮人送点礼。”刘大双又说。
“送啥呀?咱也不求人家!”刘玉虎不乐意了,孟氏也绷着脸。
“开春朝廷就准许汉人开荒了,咱们圈这么多地,多少也要报上个一亩两亩的,不送点礼,人家按实际收,咱们不得多出很多银子!”刘大双解释道。同时,脸难得的有点红。
上一世都没干过这行贿的事儿,现在咋还理直气壮的,莫非是人变坏了?
想想明白了,这卖地银子清廷和蒙古王爷五五分帐,他是不想让乌泰这个卖国贼多拿一毫银子。
“行,按你说的办。”刘玉虎闷闷地说。
“都送啥?”孟氏小心问了一句。
“给孙委员送两双鞋,再买两只羊和一头猪杀了,肉冻好送给衙役和捕盗营的。”
“你姥爷家养了羊,明天过去抓两只宰了,随便给点钱就行。再看看村里有杀年猪的,买上两片不就结了。”孟氏干脆利落。
吃过饭,孟氏好像挺兴奋,把洮南带回来的东西左翻翻,右看看,这个拿起,那个又放下,半天决定不了。
第二天早上,刘玉虎套好车,孟氏指挥着,拿这儿拿那儿,脸上一片喜色。
刘家全家加上孟远光都去,留下刘大海看家。
孟氏把貂皮大衣穿上了,可坐在车上怕整埋汰了,脱下来抱在怀里。
“妈,人家貂儿就是外头穿的,你咋还抱着呢?”刘大双觉得挺逗的。
“你爸这车多埋汰呀,哪儿哪儿都是灰!”孟氏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一路上,孟氏少有的兴奋,嘴巴没停过,前五百年,后三百年的事说起来没完。
原来这孟家村的人几十年前是从直隶逃荒过来的,那一年,直隶大旱,地里连根草都不生,粮食吃光了吃树皮。看看过不下去了,大伙全逃荒去了,向南,向西,向北都有。
孟家村离靖安也就十几里路,马车跑的快,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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