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无声无息的回到了我身后。
我睨了他一眼,笑道:“赢了他再说,或者,让你主子来。”
丹增冲着我抱了抱拳:“小哥儿真人不露相,之前得罪了,您跟我来吧。”
“散手?”
无双忽然开口,露出俩白生生的大板牙,可爱的有些晃眼。
丹增脚步一顿,却没有理会。
付慧城被这人无视,早就恼恨在心,看似扭头在跟我说悄悄话,声音却不加掩饰:“马克刘消失之前,被个狠人狠狠狙了一次,风光一时无二的十三太保活生生被人干成了金嗓子喉宝,就剩下一根儿独苗儿了,死死守着他们老刘家的咽喉,免得被人一杆子全捅翻。
这个活下来的金嗓子喉宝可有一番来历,后来大家都打听过,据说是马克刘早年倒斗的时候捡的一个藏区的孤儿,本来是忽悠着帮自己把风的,看他机灵就收养了。当初马克刘看上一件元代青花宝瓶,就是这人在索马里当街枪杀了一个竞价的老美全家,四岁的小孩都没放过。
知道马克刘那位明面儿上的老婆怎么被抓的不?
听说是被堵住的时候,这位金嗓子喉宝掀了一个水果摊子,抢了一辆破三轮子马克刘和老婆就在破三轮子后面,这人嫌马克刘他老婆压的跑不快,转身一脚就把人踹了下去,破三轮子蹬的都快飞起来了,滨海路车神就这么来的……”
丹增早就扭头在冷飕飕的盯着他了,这厮兀自说个不停,丹增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了,狠狠一甩袖子,上车绝尘而去。
“是个厉害的。”
我摇了摇头,心知这里除了无双,怕是没人能制得住这人。
散手,其实就是散打。
现在网上天天叫嚣着华夏功夫是表演的,不能实战,仿佛都是专家,结果连哪些是华夏功夫都分不清,现在经常出现在擂台上的散打就是最纯粹的华夏功夫,这玩意古代叫散手,战国的时候就有了,近现代稍稍改了一下,加入了一些科学训练,去掉了一些犀利的杀人手段,即便是阉割过,也比棒子的什么跆拳好使,用无双的话说,没见过谁敢把腿抬那么高的,上打咽喉下撩阴,杀人不二手法,真拼命,敢那么抬腿人家一猫腰就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无双说这个人用的是散手,那就说明这人是保存了纯粹的杀人手法,方才电光石火之间,怕是凶机重重……
上车的时候,老白低声嘲笑我装的一手好逼。
我没忍住就给了丫一肘子,说的什么屁话……
难不成我还真去和人家练练?
保不齐现在就躺那儿了!
人家一个杀手,还是特冷酷的那种,我就以半道出家的和尚,和人家过招?那是嫌命长!
也就只有吹吹牛逼,拿捏一下架子生活才能过得下去。
“怎么样?”
付慧城没了尖酸刻薄的样子,眯着眼睛一边思索,一边给我们散了烟,这才问道:“瞧出点什么了么?”
“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仇家,还是有事相求。”
我也有些拿捏不准,毕竟我们家人嫌鬼憎的,思忖片刻,说道:“这应该就是个试探,有无双那一手,想必对方该收敛着点了吧,且跟上去看看,对方不讲理,那咱们也只好……”
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轻轻叹息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位马克刘的儿子……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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