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就决定了两党生死存亡。无论盒子中放的是什么,只要打开,就是一场灾难。”
“后来呢……”,暅之这句话刚刚问出口,便觉不妥。他虽然文史知识不如庆云,但也算不上太差,他自然知道杨骏,潘安,文鸯都在这一案中满门抄斩,恶后弄权,终致八王之乱,五胡入华。
“后来已经不重要了,魔盒的典故其实到这里已经结束。不过盒子里其实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鸳鸯戏水锦帕,是潘小姐向文将军表白的信物。”
听庆云讲完,暅之心态直接炸了,急忙追问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明明后来是杨党输了啊!”
庆云摊了摊手,一副我以为我情商低,其实二哥你比我还嫩的表情,“这重要吗?贾党是在造证据,不是在找证据。他们硬说鸳鸯暗示潘文合谋。鸳鸯戏水多在夏天,夏天中原刮南风,这是在影射欲对恶后不利。还说旁边绣着一截断木,看细节应是槐树的树干,这是在咒贾南风的母亲郭槐横死。恰好当时郭槐染恙。自汉宫巫蛊案以来,巫蛊之事一旦涉及皇家,便被视为重罪,可诛九族。杨骏小心翼翼一生,很难抓到大把柄将他的势力彻底挖除。结果这下好了,因为一只锦盒,杨党由上自下,莫名其妙地尽数满门抄斩。史书对原因讳莫如深,就是为了粉饰这段实在禁不得推敲的文字狱黑历史。”
“哦!”,暅之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但是忽然他又从里面捕捉出一丝不对劲,“五弟你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典故?”
“哎,有些事情,就像潘多菈的魔盒。一旦你知道了答案,就一定有人会塌房。”,庆云仰头望天,神情悲怆。
“什么事儿,至于和当年伏尸百里的相后党争相比……?五弟,你怎么有些神叨叨的?离开南国的时候,你还是初出江湖的少年,什么都不懂。现在……哥哥我已经听不懂你说话了……”
庆云也不卖关子,将易京一役天宗圣女梭再现一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殷色可本来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在白山一役当中,殷色可与瓠采亭相见,相互龃龉,言辞之间,似乎在影射瓠采亭与天宗的关系也不太干净。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庆云讲得是既晦涩又复杂,没有一句是直接给出结论的。
祖暅之这号称公主斩命格的男人,其实情商低的离谱,送上门的柔然公主也不会撩。
但是这时候太还是能敏锐的捕捉到庆云的弦外之音,这一切都源于庆小哥的欲盖弥彰。
“噢我听懂了。在你心里,四妹与殷姑娘之间的选择,就像是贾后与太傅之争,大如国本,大如天呐!你是因为等一会儿要与殷姑娘对峙,心中忐忑,连思维都有些混乱了。”
庆云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顿时炸毛,“谁思维混乱了,我哪里混乱了!”
“就像贾杨之争,重不在证据一样。其实两位姑娘在五弟心中位置之争,本也不需要证据。只在于你相信谁,你想相信谁。只要你信,是保义也好,是天宗也好,都不是问题。屁股决定脑袋。你知道的,二哥本来就对什么保义,天宗的都不在乎。但是我现在的确有些期待知道你的答案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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